“你这混账小子,今夜非要提这事,多不吉利!”镇国公骂了两句,叹了口气,明知无法改变儿子的决心,只好点头道:“行,答应你。”
赵隽眼睛一亮,“那我明日一早就启程。”
“你敢!”
“爹……”
“三日后,新妇要回门。”镇国公调侃:“你打算让全城百姓看茗玥的笑话?让她自己回娘家?”
赵隽一拍脑门,道:“儿子疏忽了。”
镇国公拉他起来,催促道:“快回房!你还有三天时间,加把劲!咱们赵家能不能开枝散叶,全靠你了。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去。”
赵隽哭笑不得:“爹,您老这架势,有点像‘逼良为娼’。”
“滚犊子!”镇国公笑骂。
赵隽哈哈笑着,朝新房走去,其实心里很清楚:没有新娘子同意,他们老赵家想要开枝散叶,他爹怕是还有得等。
想到此事,莫名就一肚子烦躁。
那女子究竟在想什么?成亲岂是儿戏?在她眼里,这只是一桩交易?好,就算她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可她怎么就看不出他对她的情意?
是她眼瞎吗?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赵隽可不屑于用强,他在金陵再如何恶名远播,也从没染指过任何一个女子。哪像李承业那个混蛋似的,卑鄙到将人掳走设计陷害?
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新房外面。房内,烛火未灭,不知她可曾睡下?
正踌躇时,忽见美景推门而出。
赵隽下意识想躲起来,又恼怒自己干嘛要躲,假意咳了声,这才迎面走去。
“奴婢见过公子。”美景忙行礼。
“嗯。”
赵隽瞧见美景手中端着一个空碗,他鼻子嗅了嗅,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草药味道。
“药味?谁病了?”
“呃……”美景尴尬不已,吞吞吐吐解释:“是少夫人……”来了小日子。
谁知,她话尚未说完,赵隽已大步流星走进新房。他的眼神慌乱地寻找,一眼瞧见她正昏沉沉睡在喜床之上,神色间十分痛苦的样子。
赵隽慌了,心乱了。
只一闪,整个人就到了床边,低头一看,见她额头全是冷汗,俏生生的小脸此刻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