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对孔煜和庞统说:“你二人行事,也是因当前时局所限,为我们到北海稳定所思虑,或许为了更大的大义,才不得已如此!”说罢看来看孔煜。
“可是,如此用钱财家用免罪,士元所说即是,我大汉律法何在?岂不知我大汉之所以衰落正是因恒、灵二帝买卖官爵、践踏律法所致?”
众人一惊,王修正要说,大人慎言,却被孔融眼神打断。
孔融接着说:“灵帝虽待我孔家甚厚,但我亦知其不妥,你二人年龄还小,又心有匡扶汉室的大志,若不早早剔除此等杂念,何谈匡扶!更何谈兴邦!此番到朱虚看似收获颇丰,可我却觉得是失去的更多,若你二人时时以此事作为行事标准,那么失去的便不是简单的利益,而是良心,没了良心何以为君子,何以能顶天立地!”
孔煜、庞统一听,才知孔融究竟愁容为何,同时说道:“孩儿侄,知错了!”
一旁的王修听得此话,也是不由一拜,说道:“属下多谢赐教!”心中对孔融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孔融看众人此次,心中有了少许安慰,接着又说:“昨夜让你二人抄写《礼记》并非当时给左丞祖看,是让你二人时时牢记先贤之语,做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回去之后便闭门抄写,若不写完不可出来,你二人可听到了么?”
庞统赶忙说道:“谨遵伯父教诲!”
孔煜却在一旁默默叫苦,‘我这为你处理了这么多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奖赏便罢,还要惩罚,这小篆字极难写,这十遍要抄到什么时候!’
孔融眉头一皱,问道:“煜儿,你还有何话说?”
孔煜见状,不敢胡乱说话,只得说道:“儿在想为何抄《礼记》不抄《论语》,祖上圣人言论我觉的更好!”
孔融知道这是孔煜的托词,也不戳穿,笑着说道:“既然你认为好,那你二人便抄完《礼记》,再抄十遍《论语》吧!”说完不再理二人,自己一人纵马向前!
王修、陈到一笑跟了上去。
庞统幽怨的眼神再次递来,说道:“让你再心思敏捷口吐莲花,你造的孽还要我陪你受!日后我当需离你远一点,免得雷劈你的时候也连累我。”说完也不理这个遭雷劈的人,快马跟上。
留下孔煜一人在原地发呆,刚才他那话确实遭雷劈,不由一叹:“这不是过河拆桥么,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到北海当国相了,还给你解决了大麻烦,我却没用了,被罚在屋中抄书!”不过,他目视前方,看着前往剧县的路,不到剧县算不得到北海,转念一想,又豪气大喊:“北海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