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
怎么可能有男人受得住。
殷诩呼吸滚烫,克制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感觉到她盯着自己的目光,他眉心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忍耐几秒后,终于转过脸去看她。
男人的嗓音沙哑,像含着碎石与砂砾。
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低沉的音节从喉间碾出来。
“好好睡觉。”
“……”
被抓包的人飞快转过头,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沸腾的血液从后背向上涌起,饱胀的感觉迅速盈满全身。
程淮安觉得羞耻至极,磕磕巴巴道:“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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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学以后,程淮安就从来没跟别人同床共枕过。
她的睡很相不好,擅长前翻后滚、歪七扭八,即使被捆在被子里,她也能强行挣脱出来,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把胳膊和腿搭在殷诩身上。
殷诩几乎一整个晚上没睡。
少女的身体又香又软,那一把杨柳腰细得像一折就能断掉似的,四肢缠上来的时候,无师自通、极尽撩人之能事。殷诩近乎于本能地想翻身把人压下,立刻收拾到她求饶为止,但偏偏身上挂着的人半点意识也没有,迷迷蒙蒙地翻了个身,扯着被子又再睡了过去。
——简直要命。
殷诩把她重新裹好,自己出去吹了会儿冷风。
可谁知他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又把被子弄散了,蜷着身子在床上发抖。
就一刻也离不了他。
殷诩快被磨疯了。
向来冷静自持的人一次又一次被欲念占有,又忍耐着,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撕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