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面色冰寒,一挥袖就将她伤得倒地喷血,楚昱看在眼里,几乎目眦尽裂,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相反却叫鲜血的铁锈味霎时充满口腔。
他想,这就是屈辱的味道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弱小难道就是这世间的原罪吗?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出生?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父亲是谎言,生命也是谎言,他甚至不属于自己,只是一件被按部就班制造出来的物品。
现在母亲也去了,这世间再没有人在乎他是谁,他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别人的平步青云而存在。
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
如此扪心自问着,视线却逐渐模糊起来,他陷入了黑暗。
……
……
沉沉暮霭像是缥缈在空中的薄纱,楚昱坐在江岸边,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映在他低垂的小脑袋上,将飞扬的发尾染上火烧般的绯色。
“楚昱!楚昱!”远处跑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束起的马尾在身后欢快的跳动着,一举一动都透着让人钦羡的无忧无虑,他灰蓝的眸子里盛满天真,气喘吁吁地跑到岸边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道:“你怎么又跑出来啦?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