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律手指的力度先是下意识地重了几分,又缓缓抽离。
封无过活动了下有点麻的双手,似不经意地瞟向他手腕上的黑色手环,“这丑东西你打算带到什么时候为止?真不考虑摘了它?”
颜玉律从空间钮里取出一双异常轻薄的绝缘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到手上,“还不到时候。”
封无过怀疑自己眼睛或者脑子应该是被什么不良物种给侵蚀了,他总觉得这厮戴手套的举止,有点衣冠禽兽的色气——
对上颜玉律毫不知情的探究目光,他的视线瞟向窗外……所以,果然还是坏掉了吧?
坏掉的眼睛已经转了方向,坏掉的脑子也要转。
“第二,陶——”他停顿了下,“歌”的名字是不能叫了,“美人”?呵,还是不要轻易挑战智熄的颜狗的神经了……
“这么难编?让一向满舌生花的你都能卡壳,确实特别。”不咸不淡的语气。
封无过:“……你能维/稳一下你的智商,别随便借题发挥行吗?孔雀他——”
“孔雀?看来你是很满意他的长相了。”
封无过:“……还能不能让我好好说话了?说好的不打断呢?”
然后,刚自由的手又被捞住一只。
颜玉律隔着手套细致地描过那只手上的每一寸,轻飘飘地说:“你编。我听着呢。”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他本身就不是泥做的。封无过使力抽出自己的手,“我看你是打定主意不讲理了,那就是没得谈了。”
颜玉律自然地去捞另一只手,一边翻看着一边自若道:“不会。恋爱还是可以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