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南更用力地抱紧膝盖,浑身都在发抖。
他走了。
为什么要走呢?
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给解释、不给道别地离开。
为什么之凌也走了呢。
光影忽然拉大,下一秒,整个房间都被柔和的灯光包裹住。
有南猛然扭头,看见之凌衣袖挽起,手里多了一个勺子,刹那间惊喜、兴奋、不可置信齐齐涌到脸上,只能呆呆地看着之凌靠近。
之凌曲起食指刮了刮眼泪,笑他:“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有南眉宇间早已全然不见任何悲伤,兴奋得眼睛发亮,紧紧抓着之凌的手腕:“我还以为我又无理取闹了。”
之凌笑了笑:“怎么会。你那么好。”
他单膝跪下,一手把碗,一手拿勺,舀了半勺米饭,送到有南嘴边。
由于之凌喂饭这等高光时刻实在难得,他贪心地舍不得这么快结束,于是一碗饭喂完他非常没脸没皮地表示自己还能再干一碗。
之凌犹豫:“晚上吃太多是不是不太好?”
有南眨眨眼:“可我饿嘛。”
于是有南就真干了两碗。
两碗饭下肚,肚皮圆滚滚的,撑得他睡不着觉,在屋里走圈子消食,在心里大肆赞扬自己为爱献身的伟大行径。
稍稍不那么撑了以后有南躺上床,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他先是想之凌给自己喂饭的模样,想他的目光,想他的笑,想他手中拿着勺子的温柔......
想到最后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手脚并舞,歇下来喘气,还是忍不住笑。
笑着笑着,嘴角又拉平了。
他一会儿想林雪梅匆匆离开的背影,一会儿想许丹有些不自然的脸色,一会儿又想之凌口里的“薄岭”。
有南想了想,既然是之凌认识的人,还是能让他生气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百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