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但是药效未过,他手脚还是发麻发软的,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得。我把他抱得更紧。
不过一个四季轮回,我长高了不少,天天满山的跑也算是锻炼身体,我潜意识里说不定就在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抓住他,抱紧他,不让他逃走。
“哥,你要去哪里呢?”我问他,“你不就是来接我的吗?”
我抬头,望天幕上悬挂的弯月,道,“……你看,等天亮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他闭上眼,似乎是不愿意看我,或者只是在调整呼吸。
他缓慢地吐息,低声道,“你疯了。”
然后他伸出手摸我的脸,一寸寸摸过我的骨骼,轻声问,“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我按住他覆盖在我脸颊边的手掌,他的手好凉,我忍不住想去温暖他。
我一边摩擦着他的手背,一边问,“哥,你其实早就知道对不对?”
他不做声。
但我知道答案。
我又问他,“我是不是很恶心?”
他并不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你太小了。”
年纪小,所以才会把对兄长的依恋当作爱情、因为年纪小,才会抵挡不住情欲的诱惑对兄长做出这种事——周沿江永远把我当做一个缺爱的小孩,对我无限制的宽容。
他习惯性地永远站在我面前为我辩护为我脱罪。
他真是把我惯坏了。
我似真似假地抱怨,“就是你老这样,所以才会让我有机可乘。”
他笑了一声,并不愉快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