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传来赫哥的一声怪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
我缓缓地靠近声音传出的方向,继续道,“……是吗?我觉得那个纹身还蛮特别的的……她死之前,托我帮忙,来兰台帮她找一个人……”
“你那儿有那么好心?”
“我的确不好心,作为回报她告诉我,她藏了一个好东西,如果我愿意帮忙,她就告诉我那个东西藏在哪儿……”
他没有再出声,但我知道他应该在听。
“……一个叫大鼻子的人死了,那女的把他什么东西藏起来,只要找到就能发财……”
我争取让我的故事像模像样一点。
“大鼻子?”赫哥突然开口,“大鼻子王梡?岭南倒腾古玩的那个?”
我一愣,没想到刘露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对对对,就是他,他有一个情妇,不知道你晓不晓得……”
“你该不会想说,那个情妇就是你那个死了的客人?”他嗤笑一声,“怎么可能?”
听他这口气,难不成他还认识刘露?
等等……我有些艰难地开口,“……赫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在鹤城区做过?”
关于那些老一辈的故事还是他喝了酒后讲给我听的。
他没出声,我却越发肯定了。与此同时,我还想起一件事情,赫哥的全名,叫做赫伟。十几年前,文化普及度没现在高,很多繁复的姓氏会在日常生活中被简化成字形更加简单的读音相近的字。
何伟可能不完全是一个假名或代号——它也可能是赫伟的误写。
我想起刘露温暖赤裸的身体和湿润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透过我,去寻觅另外一个男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