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头都要爆炸了,心里又忍不住地辱骂金洲。
都怪这个逼事儿多的傻玩意儿。
这他妈都怪他!
他要是不跟我换班,我也不会被清扫扫到,也就不会被周沿江抓到打一顿,更不会被莲姐和小白丢下没有住处,更不会被周沿江个大傻逼逼着读书。
与此同时,我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可能,“你该不会还想让我去参加成人高考吧?”
周沿江:“不然呢?”
不然呢?多么理直气壮又让人反驳不了的一句话,哈哈,不然呢。
“你有病吧。”我艰难地吐出了这一句话,这是我内心滚屏播放的八百句脏话的浓缩题、这是可以高度概括周沿江人生的一句话、也是可以概括我前十几年人生血泪史的一句话。
周沿江,可能真的有病。
我就奇了怪了。我翻个身,很认真地盯着周沿江看。
他垂着眼,拿了水果刀削橙子,完全不理会我。
圆滚滚的大橙子在他手上转啊转啊,脱下了一圈宽窄均匀的外衣,哎呀,断掉了,周沿江不为所动,继续削橙子。
“周沿江,你们是不是有这么个流程,清扫之后帮助失足妇女重新读书就业?”
“看情况吧。”
“那就是有了,”我又问,“那你们有没有人做过追踪调查?或者你知不知道那些所谓被拯救的人、她们之后又去做什么了?有没有听说?”
“她们是她们,”周沿江扒开橙子,放在盘子里递给我,“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