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走一步,那人便挡一步。
若不是怕出手暴露自己的“软弱”,他早一拳把这人干趴下了。
他站定,不耐烦地问:“谁?”
面前的人摘下斗篷帽子,缓缓抬头,眼中蓄满泪水:“秦师哥。”
“樊潇潇?”他疑惑地轻蹙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鉴于她之前以及现在“逼婚”陈茗的事,他并不能拿出多好的态度,但为了搞清楚这件事,他又不能不理人。
樊潇潇还和以前一样傻,一点都察觉不到秦思远明显的不喜。
她哭着说:“秦师哥,你一定要离开陈茗,他招惹了很厉害的人,你会被他牵连的。”
“你什么意思?”
一听到要他离开陈茗,秦思远立马就不乐意了,说话都像吃了炮仗似的。
樊潇潇只是摇头,伸手想抓他的胳膊,却抓了个空,她也不在意,缓缓收回手的同时像着了魔一样重复道:“一定要离开他,离开他。”
秦思远心想,有病吧。
在他做出行动之前,有人突然叫了他一声,樊潇潇慌乱地拉下帽子,脚步凌乱地快步跑开了。
秦思远没拦她,下意识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小远!”陈茗气喘吁吁地跑来,二话不说把羽绒服往他身上套,担心地说,“下次赌气要记得带上衣服啊,小混蛋,手都冻成这样子了。”
秦思远把下半张脸埋进羽绒服里,轻轻勾了勾嘴角,说:“知道了。”
陈茗拉着他的手摇了摇,撒娇似的说:“回去吧,我给你做饭。”绝口不提他爸妈的事。
“嗯。”
回去的路上,陈茗问他:“刚刚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