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闻天绕到他前面,他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他。
只见闻天背对他蹲下,说:“上来,背你过去。”
江逢心怔住,思绪回溯到还算美好的当初,垂眸看久违的男人,又移开了眼:“我说了不用。”
傻子才会在原地再跌倒一次,他不愿意再做一次傻子。
到了医院,闻天一直跟在他身边,但不能如自己所愿地拥抱或者亲吻。
在见到江逢心的那一刻,闻天第一个念头是:瘦了很多。
比在医院那段对他们来说都晦暗难熬的日子还要瘦,而他生活的环境,周边的一切都在和闻天说他过得并不好,让闻天想起养在办公室里快要枯萎的植物。
两年的时间,一点音讯也没有,从疯狂到沉静下来思考这段短暂的婚姻,闻天用了很久。
江逢心离开得猝不及防,而闻天在后知后觉中知晓他究竟在被送进抢救室时看到了什么,徒留悔恨和想要解释清楚一切的急切。
但后来清醒的江逢心不听,不问,也没给他多余的机会,留下的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旁边安静地放着一枚婚戒,和自己手上的是同款,闻天记得江逢心有一阵总是在看珠宝杂志,也记得江逢心在“生日”那天说过的话。
他远比自己认为的要记得更清楚,所以会更感到锥心刺骨的抽痛。
不远处,江逢心坐在长椅上,办公室里走出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医生,带着口罩看不出下半张脸。
闻天站在过道里,手习惯性插在兜里,看人出来便抬眸看去,和那医生有短暂的视线触碰。
那医生收回了目光,跟江逢心进了屋,出来时江逢心手上拎着几盒药,和医生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