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门外还有别人,闻天直起身来,往后有些烦躁地捋了把头发,面向江逢心站着,而江逢心在他面前毫无生气,缩成很可怜的一团,用力捏就会爆掉一样。
江逢心知道外面有人,也知道闻天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睡衣在挣扎中掉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锁骨,颈侧的咬痕发红,肩膀颤抖。
过了很久,江逢心闭了闭眼,轻轻叹气:“闻天,我们离婚吧。”
闻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更为阴沉,他高大而强势,站在江逢心面前像一尊可怖的雕像,在几秒后走近他,捏起他的下巴,附身对视,咬牙道:“不可能。”
江逢心湿润的眼睛一下下戳着他的心,传来细密的痛和痒,他说:“你别想离开我。”
“你不爱我,闻天,”江逢心说,“你要的都拿到了,我也没办法再给你什么。”他看着闻天,脆弱的脖颈像是一捏就能断掉,“你放过我行不行。”
再多待在他身边一秒,江逢心就多一分的痛苦,无尽的悔恨和痛苦是闻天赠与他的礼物,而爱是本能。
他说:“求你了。”
闻天的态度并未松懈:“放过你?离开我你能去哪?去外面等着被警局的人带走审问坐牢吗?”在江逢心无措的眼神里,他笃定说,“江逢心,你离不开我。”
江逢心顿悟,扯出个笑来:“是啊,江家被你弄垮了,沈叔叔也走了。”他确实无路可走。
听上去不像责怪,而像是陈述事实,但闻天辩解般问他:“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他看上去痛苦异常,眼眶通红,声音嘶哑沉重,“你以为我愿意吗?我妈和我哥,死在那种地方,江逢心你知道吗?搜救队找到他们尸体的时候,发现的都是尸块,那天是我妈的生日!”
江逢心怔愣地看着面前暴怒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