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长在他们脚下,在大屏幕里,她看得一清二楚。江宓一次都没有拿枪威胁,在检查她尸体、爬山崖和挖土坑时,周海楼三人也有无数次逃跑的契机,可没有人这样干。

也许一开始是胁迫,可后来他们应该也发现了,江宓没有杀人的心思,这才放心大胆的相处。

夏清冷眼旁观着,柳文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拼命跟她洗脑国民基因库和法案出台的重要性,讲述江宓有多么恶毒。她全程就当王八在念经了。

她唯一感到愧疚的是,她的死亡,似乎让不少同学产生了误会……

邹露这几天又累又饿,过得很狼狈,她不断的逃,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终于,她走到脚发疼,远远地看到了一条河,她决定了自己的目的地,更让她大喜过望的事还在后边。

她看到了周海楼,那个英俊的黑发男孩,气色看上去还可以,眉宇间的傲气挥之不去,身上衣裳十分整洁。正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似乎拿着一口锅在煮什么东西。

而男孩附近十米处,是一个简易的小营地,里面有没燃烧的篝火、三四个皱巴巴的睡袋和登山包。两根大树之间还悬着一条登山绳,上面晒着两三件半湿不干的迷彩服外套和贴身衣物。

里面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看上去十分安宁。

见到这一幕,邹露就知道,自己活了,她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装作自己偶尔发现这个小营地的样子,来了一场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