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笑,觉得有些荒唐,各种意义上的荒唐。
“我以后每天晚上不出门,都陪着你,行了吧?”他低声许诺道,放开掌心里钳住的细瘦手腕,少年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另一只手还锲而不舍地把手心的蜡笔往男人黑色衬衫上蹭,仿佛那不是一件价值百万的西服,而是随处可见的抹布。
秦海楼也不知道,这幼稚的男孩到底听懂没有。
一个身体足够成熟的成年男士,夜晚不可能没有应酬和聚会,而他愿意为了这孩子推掉所有行程,足以证明这个男孩才降临他生命一段很短时间,所作所为却已经足够影响到他。
“如果实在推不开,那我就把你带上,可以吗?”越说越多,始终还是得不到回应,如果不是自己腹肌能感受到手的力量,秦海楼都觉得,这孩子原地站着睡着了。
“为什么不说话?”终于秦海楼抬起对方的下巴,映入眼帘的是男孩脸上一个巨大的笑容,黑色眼眸也亮晶晶的,仿佛奸计得逞,正闪烁着智慧地看着他。
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个笑容击中,秦海楼大脑“嗡”了一下。
在这短短几秒,他一向沉稳有力的心脏以超越往常的频率跳动,一种名为情感的东西破茧而出,仿佛前尘中刻入骨髓的记忆在苏醒。秦海楼也很清楚,这个单纯又狡诈的笑颜,可能只是一个少年对于半路出现的兄长一种占有,但微妙的……他根本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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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秦海楼陪着江宓看了一宿的电视,直到快十点了,他把人哄睡了,才回到自己房间冲澡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