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说话了:“我可以把江彤安排到最专业的医院,给她安排最好的医生。”
又一次停顿,接着不确认地问了句:“能让我进去吗?”
“你走吧。”青木说:“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帮。”
一阵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门口再次恢复了平静。
青木走到窗前,看到一个死气沉沉的年轻人,穿着高档的倒挂领休闲衬衫,留着黑色的短发,拖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小区楼下的林荫小径,消失在小区门口,不一会儿又出现在街角那边。
他想起在湖景度假屋的最后一天,好不容易从床上逃走,楚飞暮追了过去,青木甩开他的手说:“你就不能稍微让我休息会儿?”
然而楚飞暮把他紧紧地按在桌子上,不停地摸他全身上下的肌肤。
青木有痒痒肉,无可奈何地咯咯笑起来。
楚飞暮只好草草了事,起身给青木倒水喝,那天青木就一直看着楚飞暮的背影消失在厨房拐角。
青木把剩下的行李打包好,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离开了这里,只不这次的心情截然相反。
这个房子就像一个惊喜礼物,是有期限的,青木得到过,又再次失去。
和楚飞暮一样。
办完过户,青木拿着20万现金去医院找江彤和谢飞。
几天不见,谢飞眼角的皱纹深了不少,眼睛的疲惫难以遮掩。
青木把装在牛皮纸袋里的现金递给谢飞,弯腰鞠躬,郑重道歉:“对不起,我现在只有20万现金,剩下的30万我会尽快给你,我每月工资差不多一万,一半给你,直到凑齐医药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