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得意洋洋地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约架的中二青年?”
楚飞暮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手拧开电台音乐:“要是配上点作战曲就更像了。”
太阳在空中昏昏欲睡,打了最后一个严谨的哈欠,悄然离场,他们也顺利抵达一破旧小区门口。
地址显示,是一楼。
楚飞暮确认好门牌号,极不耐烦地耸耸肩,随后看了青木一眼,点点头,抬手敲了两下门。
没人应。
楚飞暮第二次敲门时,里面传来一声不悦的回应,紧接着门开了。
他用肩膀挡住青木,胸部剧烈起伏,用一种质问地语气看着眼前人说:“你今天捡到的手机是我的,现在还给我,我不会报警。”
楚飞暮为了在青木面前保持谦逊温柔的形象,声音放轻了不少,紧绷的下颌足却以说明此刻的不耐烦。
大老远开车过来,又累又乏,如果不是因为想在青木面前表现出,很在乎他发来的照片和聊天纪录的样子,区区一个破手机,不要也罢,怎么可能大老远找过来。
门口站着的男人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手指伸进硕大的耳朵眼里转了几圈,不屑地吹了吹指尖的耳屎,鼻子发出猪一般懒懒的哼哼声:“你有病吧,说什么呢?我不知道。”
楚飞暮气不打一处来,用鼻子深呼吸一口,尽量压着脾气,磨着后槽牙,咬牙切齿地说:“我手机有定位,别浪费时间狡辩了,我们速度解决,你是要钱?还是找打?”
青木往前上了一步,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人。
挺胖,肥头大耳,眼睛小得跟绿豆似的,戴一副黑框眼镜,嘴大张着,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油乎乎的手推了下眼镜,在镜片上留下一枚清晰的油腻指纹,用嘴型骂了一句脏话,往楚飞暮脚边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