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暮揉着太阳穴,不时偷瞄青木的腰,视线一会往上,又忍不住往下,再往下,然后往后,总之像黏在青木身上似的,没完没了。
他清了清嗓子,佯装看天,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掠过头顶,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把他的眼睛烤熟,他就这样被一束光晃了眼睛,眼前一阵白。
青木伸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好点了吗?”
楚飞暮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偷偷用眼睛余光看眼下四周,好在周围没什么人。
“等我,我去买衣服,一会就回来。”
青木脱下了鞋子,光脚踩在暗红色的地砖上,脚掌是粉红色的,脚踝白得晃眼,露出一截突出的骨头,像陶瓷做的,精致,没有一丝瑕疵。
地砖被太阳烤得烫脚,青木蜷起脚趾,趾尖和脚掌微微变红。
他左右抬了下脚,见楚飞暮盯着自己的脚趾头出神,便问:“怎么了?”
楚飞暮四肢僵硬地背过身:“没事,我去去就回。”然后就像游泳似的,头也不回地扑腾着游走了,就算一道巨浪涌来,也不可能停下。
不到十分钟,楚飞暮拎着两件老头衫回来。
两件宽松的白T恤,不带任何标识,还有两条配套的大裤衩,蓝白条纹,三十一套,五十买俩,楚飞暮给了那人一百,拎着就走。
两人去公共洗手间换好衣服重新出来,白T恤倒好,日常也穿过,除了薄透,没别的毛病。
大裤衩就有点那个了,上身短,楚飞暮穿还行,青木穿就跟鲜嫩的高中生似的。
T恤下摆长,穿上刚好盖住短裤,只露出一个底边,就跟没穿裤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