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墙角的电扇“嗡嗡”转动脑袋,凉风拂面,夕阳染上窗棂,闻恪逆光去盯姜以安忙碌的身影,渐渐趋于平淡的日子,烟火气无处不在,一方屋檐,二人世界,温馨又安逸。
可这不该是姜以安的生活。
“嘶。”姜以安倒吸一口气,拧开龙头迅速冲洗,撕一张厨房用纸压住食指指腹,闻恪蹙眉问,“切到手了?”
豆角摘了半盆,姜以安扭脸去切剥完皮的土豆,没留神,刀刃蹭到皮肤,鲜血从破口溢出:“没事,不要紧。”
闻恪上前轻握他手腕,指关节侧面一道醒目的口子,这双写词编曲,玩转各种乐器的手,仔细检查,满是细小的伤痕。闻恪道:“不弄了。”边说边拽着姜以安回到客厅,把人摁进沙发。
姜以安取出抽屉里的酒精棉球和创可贴:“多正常的事,你怎么大惊小怪的。”
闻恪挽高袖口,准备接替姜以安下厨:“以后不用给我做饭了。”
“那你吃什么?”酒精杀毒蛰得皮肤刺痛,姜以安蜷起指尖吹了吹气。
闻恪接过他手里的镊子:“我从队里食堂打回来吃,或者吃完再回来。”
姜以安垂眸浅笑,面色流露几分沮丧:“这样的话,我每天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以安。”闻恪捏住他纤长的指头,“你跟我说过的,你想重新来过。”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重来一次。”姜以安声音很轻,睫毛压得很低,“能有现在的日子,我真的特别知足。”
闻恪:“你不应该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