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压着性子应付她:“放心吧,我管着他呢。”
“是啊是啊,你俩是亲兄弟,可得相互照顾。”我妈说。
相互照顾?邹海阳不把我气死就算积德了,我含糊的应道:“嗯嗯。”
我妈叨叨了两句挂掉电话,我揉揉眉心,给邹海阳拨去电话:“喂,海阳。”
“哥。”邹海阳的声音元气满满,听起来不像卧床的病人,“什么事?”
“你在医院吧?”我狐疑地问。
“在医院呢。”邹海阳说,他嘴里突兀地被塞了一瓣苹果,连连道谢,“谢谢学妹。”
“……”我扶额,“这才几天,有没有两天?你怎么又搞上一个?”
“哥,什么叫搞上,你一个教授用词能不能文雅一点。”邹海阳说,“是我直系学妹,听说我受伤来照顾我的,没有别的意思。”
这就已经很有别的意思了好不好,我悄然升起的一点担忧全数喂了狗:“好吧,到时候你给妈打个电话报平安,撂了。”
“好嘞,哥哥再见。”邹海阳轻快地说。
我挂掉电话看了一会儿书,心乱了便看不进去,我满脑袋是宁泓倔强不服输的眼神,他总是把自己和宁清做比较。
我心中一点明悟,是的,宁泓总把自己和宁清作比较,仿佛我是什么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