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全是因为顾渊对他也使了同样的手段。每隔一段时间，顾渊就会给他下一种药剂，然后将他关到他和顾景兰所诞下的女性后代的房间，然后让他在药剂的控制下，不断做出禽兽之举。

每次他清醒，看到旁边躺着的，面容稚嫩且面容同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儿，他心下就是止不住的后悔。

后悔当初他为什么要想不开的去对付顾尘，后悔他为什么要生在顾家！

然他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顾渊不会放过他们的。

顾尘看着立在顾渊旁边的一排装有人的器皿，再看了看他们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顾渊这是在……给他报仇？

看着跪于地上，痛哭流涕的人，他心下不由叹了口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原杀了何清柔，自己却死在了何清柔生下的孩子算计下，而他死后，何清柔的孩子，又被顾渊不断折磨。这不断的挫磨下去，何时才是尽头？

顾尘不解，心下却迫切的想要见到顾渊。原来，他上一世时，就已经爱上了他。若非真爱，他也做不出这般举动了。

顾尘心里说不出的是什么感受，他只想见到顾渊，然后解了这困了千年的大局。

顾渊没再看顾景竹一眼，径自离开了这不时散发出黑暗气息的实验区。

“主人，照小小姐他们诞下的后代来看，他们今年就能诞下血脉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血脉了。届时，您就可以……”接下来的话，顾尘怎么也听不清楚了。

“是啊，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了。”顾渊低声喃喃，不知想到什么，他死气沉沉的脸上，突然勃发出点点生机，嘴角也挂起丝丝的微笑。

“溯血轮回大阵，可逆时光，可转阴阳，为了你，顾渊也算是煞费心机了。”一道略为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顾尘回首，道，“顾时羽？”

“是我。”顾时羽点头道，“这是你死去后，我眼里看到了画面，顾渊为了你，将顾家后代的血脉不断的融合，造出了血脉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顾家后代，之后，他再以溯血轮回大阵，让你得以重生，顾渊为了你，可不是煞费苦心吗？”

顾时羽低叹道，“这也是我为什么把我当成你的副人格时，没有对他动杀心的原因。”他在顾尘重生之前的千年时光里，都跟在顾渊的身旁，看到了他为顾尘做的一切。因而，他才在明明有千年前顾渊杀了他的记忆的情况下，还对他产生好感的缘故。

“顾时羽，你能让我再见他一面吗？”顾尘低声问道。

“不能。”顾时羽叹息道，“这只是我的记忆，我只能把事实还原，并不能肆意篡改。”

“那我为什么能看到你的记忆？”顾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