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琼瑰来时都是在白天,小屋周围绕着好多苍郁大树,不如夜里漆黑中的一点火光明显,便没引起她的注意。
“皇后娘娘,气味越往那个地方越浓,”保山道。
“母亲就在那里吧。”琼瑰加快了速度,也顾不上下腹突然传来的刺痛,用手按住便继续向前走。
“不一定,”保山很理智地给她浇了一盆冷水,又留了一点希望,“不过就算人不在那里,至少曾经在那里待过很久,所以才会积聚这么浓的气味。”
山竹和苹果都觉得玄乎,她们什么气味都没闻到过。
但琼瑰知道,有些人天生对气味敏感,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撑着一口气往光亮处走去。
然而,没走一会儿,前面的保山突然急急停住,呼吸有些急促。
猝不及防地,琼瑰差点撞到他身上。
好在她很灵巧,反应很快地侧过身越过停住的保山,走到了最前面。
她们已经几乎到了小山丘顶部,之前簇拥遮挡小屋的几棵蓊郁树木,在近处一看,其实离小屋还有些距离,并没有完全遮住。
倒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隐蔽性非常好。
拜保山的不走寻常路所赐,这会儿琼瑰旁边全是缠绕散乱的野草藤蔓,将她整个人笼于大片阴影里。
而那座小屋外面什么人都没有,门扇微掩。
一阵风吹来,不仅送来了屋里隐隐约约的人声,也将那微掩的门掀开了大半。
明晃晃的灯光里,里面的一切陈设都很清晰,或者说,这清晰,同简单也脱不开关系。
空荡荡的四周挂了一些工具,还有一些类似镰刀钩子的铁具堆叠在左边的木桌上,房顶上垂下了几条链条,松松地拴着中间那个人的双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