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蓓听了半晌,忽然问,“既然陆家夫人答应了会喂药给那位皇后,这事便十有八九能成,今晚公主怎的又发了这么大脾气?”
木棉摇摇头,继续道:“公主备下的药,是用陀陀木的果子和夜枭莲所制。”
燕蓓细细思索了,才察觉出问题所在:“那位皇后怀孕了?那公主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
“尚不清楚呢,”木棉举起手指竖在唇边,示意燕蓓小声,“宫里传的消息,只说帝后圆过房,但那日起公主便魔怔了,将自己关在房里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法子,说是要慢慢折磨那个皇后。”
那药普通人吃了无事,若那皇后没有身孕,可算是逃过一劫。
可对有孕的妇人来说,那药却是剧毒。
一个月内不仅会一尸两命,而且发作突然,看上去就像得了不治的急症。
燕蓓明白了一些,“只不过咱们在宫中虽无可靠的人能去下药,却也不必将这药交给陆夫人去下——这也太冒险了。”
她们公主还想嫁给皇上,可是瞧着那个皇帝眼里绝容不下沙子,她这样做,往后被发现了,只怕于己不利,难保皇帝不会为了自己的面子而迁怒于公主。
“倒也不妨事,咱们主子只是将药给了陆夫人,自己又没亲自做过什么,就算皇后真的死了,外人看来也当是陆夫人失心疯害死了自己女儿。”木棉想了想,轻声道:“再者说,你不也看见过那画像吗。”
秦岁晏爱的画中女子,公主自始至终都没见过真人,因此反倒觉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