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打了,脸上有伤嘛,但却绝不是她说的那样:被人揪着头发往地上掼。
至于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
苏团长陷入了沉思。
依俞言博的资历,家属早就可以随军了,可他爱人宁愿带着孩子在农场,也不愿意去部队。
为什么,嫌部队苦呗。
再一联想最近知青为了回城闹出的事,苏团长唇一挑,肯定道:“想借此回城。”
“啊!”云依瑶怔道,“那也不能冤枉人家打她呀?”
只有被打,才好办病退。因为军属在农场被打,农场是有责任的。
闹大了,军部介入,她也不算说谎,脸是被人打了呀,至于为什么要说得这么严重,她也可以推说气愤不过,或是当时太过混乱,记忆有点模糊。
“这人怎么这样!”云依瑶气得不轻。
苏团长展开报纸,继续翻看道:“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就是事实。云同志,在这点上,你该向子瑜学习。”
云依瑶撇了下嘴,不想理这对父子,夺过儿子手里的脸盆,换上自己的毛巾,拿上口杯转身去了水房。
苏团长轻笑声,看向儿子:“明早,颜东铮会带着秧宝过来找你湘湘姐做针灸,你可以近距离地接触了解一下。如此,你才能判断爸爸说的对不对。”以人品论对错,固然会有瑕疵,却也在一定程度上能让自己尽快推断出事件的大概。
苏子瑜点点头,在床旁的凳子上坐下:“爸爸觉得俞副营这个人怎么样?”
“业务能力一般。”苏团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