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窦老麻子不是个好的。拉着人说人家家里有血光之灾也就罢了,有那本来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听听他怎么破解的,都被他说的方法吓死了。”
“他说,血光之灾,需得用血来破,而且这血还不能是猪血狗血鸡血,非得用人血不可!”
“血这玩意流多了会死人的!合着他说的,是以命换命的法子!哪个傻缺肯信哦!”
窦老麻子还逢人就是这套理论,天长日久地说下来,有熟悉他的都当个笑话听,每每路过大柳树,还会问上一句:“今儿我有没有血光之灾,要不要杀个人来放放血啊?”
“嘿嘿,他们还真逗,那这次的案子,又怎么说?”
“你是不是也傻了?不都说了,连着三年,有人杀人放血啊!一年三条人命呢!”孙二郎白了钱狗蛋一眼。
钱狗蛋脸白了白:“那如果这凶手真是因为躲血光之灾就杀人,窦老麻子可是缺了大德了。”
“谁说不是呢!”
“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老骗子啊?谁会信呢?还这么丧心病狂?”
“谁知道呢,总是傻子不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别的,可能是歇够了,继续扛起沉重得的货包离开。
赵东篱觉得此事值得深查,窦老麻子何许人也,他有了几分好奇。
虽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但是南城本就不是赵东篱流窜的范围,这位在南城门附近摆算命摊的大仙儿他自然没听说过。
南城门应该是京城四个城门中人流量最大的,行人、骏马、货车,熙熙攘攘,每日里有十个时辰都是喧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