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里明白

到了自己这,眼光由高到低,放着各个公侯伯府能承爵的世子们不选,为何非要赖上定国公的嫡幼?还不是因为别人看不上嘛。

一开始傅贞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做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可现实一次又一次狠狠扇在她脸上,由不得她不清醒。

事实就是,傅家已经败落了,傅家女不值钱了,没人要了。而且别说高门大户,便是一般的平民小户,也不会容得娶回来的媳妇,把自家搬空去接济娘家!

定国公不是看在傅氏的面子上,而是看两个儿子,打着老鼠怕伤着玉瓶罢了!自己的姑母是什么?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

傅贞真这么聪明,一下子看开所有事?从想方设法嫁给赵东篱,到现在光棍地承认自己不如人,想寻个差不多的人家吗?

并不是的,傅氏已经黔驴技穷,连给儿子下药,让傅贞自荐枕席的招都想出来,也差一点就实施了。

是赵东笞。

随着他年纪渐长,办事越发老道,培养出了自己的势力,也在家中逐渐接手一些力量,这内宅之中有点风吹草动,只要他想知道,都逃不过。

傅氏算计自己的亲儿子,她做过一次就能做第二次,赵东笞与她的母子之情早在这么多年的偏心中越来越淡,但考虑到不想让自己的妻子难做,他没有正面与母亲杠,而是迂回些,寻了傅贞。

那是场简短却让傅贞如醍醐灌顶般清醒的对话,赵东笞话里话外警告她安份点,还能再寻个好人家,如若不然,她要是想自荐枕席,这一个府里多少男仆下人,从瘸腿的老兵,到嗜酒成性的烂人,应有尽有。

他不介意给她随便选个,到时候看看是男人吃亏还是女人吃亏。

傅贞就是个闺阁小姑娘,被家里教育得有点想当然,又不是真傻,仔细想想就知道赵东笞这不完全是吓唬她。

她迅速地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甚至几度想要回傅家,但都被傅氏给强留下了,到底是不敢再轻举妄动,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