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家中有余粮的,都要纳几个,姜大人这样的才是少数,为何姜姑娘会容不下?
赵东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此善妒的女子以后真的嫁得出去吗?更何况便是他现下答应了,以后真纳一个回来,她又当如何?
根本是无法把控的事,何必如此执着呢?
他有些不理解。
等到东方露出鱼肚白,赵东篱立即醒了,他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是他与姜久盈几十年后的模样,两人眉眼间尽是恨意,对对方的恨意,在他身边,还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打了个冷颤。突然明白过来,夫妻之间,貌合神离,相敬如冰,过成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真的挺没意思的。
他是真心实意想妻娶生子,好好过日子的。
家像个家的前提,大概就是姜文远这样,与妻子一直鹣鲽情深吧,而不是像他父母似的,彼此不闻不问好多年,夫妻之间,没有半丝情份。
他可以护着她,不叫父母欺负她,可妾不过是个玩意,按理来说,影响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才对,谁家的大娘子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与妾争风吃醋上,没得掉价。
姜久盈还真是不走寻常路,自己愿意一辈子守着她一个吗?
额,无法回答。
算了,算了。不适合,莫强求。
赵东篱开始躲姜久盈,其实也没什么好躲的,对方几乎不出船舱,只要他不主动去找,根本碰不上。
只有姜承辅还没心没肺,总找赵东篱喝酒饮茶,聊天打屁。
终于,第三天下午,船靠了岸。
赵东笞骑在他的高头大马上,便如鹤立鸡群一般出众,通州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很难不第一眼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