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广安伯府这个孩子,就是罗庞氏的。不然她一个村妇,如何得知伯府小公子身上有没有胎记伤疤。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证据呢?孩子自己不认亲娘,又不会说话,戚氏背后还站着一个伯府。
姜久盈转头去问姜文远:“爹爹,一般孀居之人,会穿这么花吗?”
“其实我朝并无律法规定,孀居之人必须如何穿着,只要非守孝期间,怎么穿都是可以的,但是受前朝影响,她们多数穿得很素淡。”
戚氏这打扮太怪异了,衣着花哨,偏不施粉黛,除了必要的发簪外未戴首饰,真是奇怪……
她单独叫出戚氏的两名贴身女使,问道:“你家夫人的衣饰,是自己选的,还是你二人为她选的?”
“自然是夫人喜欢。”两名女使也颇为无奈,跟着个这样的主子,虽说府里人不敢明着欺负,但暗地里气可没少受,都说夫人是山鸡无论如何也当不了凤凰。
“你们夫人,是喜欢嫩绿与橙红的搭配?”姜久盈皱着张小脸。
“倒也不是,只夫人每每都说,这两样颜色素些,夫人似乎对颜色的认知不太敏感。”不然这么两样反差巨大的颜色,如何能与素淡沾边。
?难不成?
姜久盈一喜,吩咐忍冬去准备几样东西。
“庞氏,这两样布料,哪一个是绿色,哪一个是红色?”庞氏虽然不解,姜久盈为何要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是很快从呈在她面前的两个托盘中指了指右手边的:“这是绿色。”
嗯。回答正确。
同样的问题,戚氏却犹豫了半晌:“这两块都是暗紫色,并没有绿色。”在她眼里,这两块布颜色是差不多的。
猜想得到了证实,剩下的便是验证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