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澄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装不认识南泱。
没救了。
电梯响起“叮——”的一声,已经到达了顶楼。等外围的人都走完,三个人才陆续出了电梯。顶楼的暖气开得很足,一出电梯就感觉到一股明显的热浪扑过来,灼得人脸都红了几分。轻欢立马把刚刚的不愉快忘了个精光,第一时间叫南泱脱外套。
一会儿要真热着了就不好了。
今天订的是一家日料的包间,祁轶已经等了很久。她们被服务员带到包间的时候,祁轶支着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金丝镶边的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关好包间的门,摘下口罩,三个人入座。明晚澄一直盯着祁轶,耳根处红了一大片,在蒲团上落座的时候差点把脚给崴了。
“小轶,清醒清醒。”轻欢用指骨在桌面上敲了敲。
祁轶揉了揉眼睛,嗓音有点哑:“你们这几尊佛还真是难请。”
南泱端端正正地坐下。纯黑色长到腰际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头,白色的高领毛衣衬着她那张莹白如玉的脸,眉尾眼角都揉满了清冷,让她看上去像一尊可见而不可近的神。
“南老板,第一次见你本人,”祁轶笑着伸出手去,“完全看不出来是三十五岁呢,太年轻了,年轻又漂亮。”
南泱瞥了一眼祁轶伸过来的手,偏过头去轻声问轻欢:“我能握么?”
轻欢正给四个人杯子里倒茶,闻言一愣,“当……当然可以啊。”
于是南泱便从毛衣袖口探出四根手指,轻轻地用指尖碰了一下祁轶的指节。
祁轶收回了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搓了搓,回味了一下南泱那冰凉的皮肤,啧啧几声:“哎,看不出来南老板是个妻管严啊,连握个手都要请示过才能握?”
“她死脑筋,你别取笑她。”轻欢笑着答。
祁轶摇摇头:“祝祝,你这就开始护了?我也没说什么呢。”
南泱抿了一下唇,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