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李禹会继续疯癫,无休止刺杀我。”
“你会保护我,无休止和他拼杀,如同瞭望原之战,死伤无数。”
“到最后,让汤思瀚渔翁得利。”
“你也可以暗箭刺杀他,算是给我报了家仇,但是我阖族冤屈怎么洗?”
“让我回去,让他觉得捏着你的软肋,让他少疯些,先除了外贼。”
人已消散的夜幕中,深阔的殿中,只剩了李慕一人。
隐在暗处的裴朝清,看着一辆辆离去的车驾,待最后一辆远去,终于疾奔进殿,揪住了李慕胸口。
却是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吹来。
联系前后种种,他竟然寻不到阻止胞妹前行脚步的理由。
李慕咳得格外剧烈,面上白一阵,红一阵。
送药而来的侍者疾步而来,然到了门边,见裴朝清模样却又不敢进来。
“进来!”裴朝清松下李慕,冲着侍者道。
侍者入前,他伸手接了药,压着怒气道,“喝药!”
李慕仰头灌下。
两人都仿若被抽尽力气,只跌坐在殿中台阶上。
“你说,你和阿昙如何便走到今天这一步?”裴朝清问。
李慕未答。
那日最后,她亦喃喃问了这么一句。
“六郎,你我如何便走到今日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