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石子将剑锋打偏,目光落到宴落帆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并不含愤怒地劝告:“此为业障,将会成为他登仙路的阻碍,切勿咄咄相逼。”
宴落帆总感觉这话里有话,他也不是真要殷夫人去死,立刻摇头:“算了,没意思,也是我的业障。”
看不出殷辞月有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将自己颈脖处沾血的织锦取下,然后随便往上撒了些药粉。
“我来。”殷辞月冷眼看向神志不清的殷夫人一眼,将视线收回后请求。
宴落帆后退一步,捂住颈脖有话好好说,“血已经止住了。”那颗丹药的品阶不错,用来治这么一点小伤可惜了。
殷辞月只是把剑收起,将之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女子有结喉是常见的事,而且就算是男子……”他将没说完的话吞回去,重新找出一条白色织锦亲手缠绕上,雪一般的白色和白皙颈脖比起令人一时难以分高低。
宴落帆有些瑟缩,替他绑织锦的手指尖太凉,无意间的碰触也存在感极高。
“为什么在演武场?”他决心找茬。
宋青望也已经从演武台上下来,慢悠悠磨蹭过来,生怕撞到枪口上,代为答复:“我闲着无聊想着练两手,就把辞月给喊过来了。”
宴落帆没理,目光依旧直勾勾盯着殷辞月,追问:“那我的衣裙?”
殷辞月回答:“在储物袋中,已经洗净。”
尚未离开的众人将这前后一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想第一美人果然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先不说刚才露的那一手,就单说对掌门首徒殷辞月从始至终盛气凌人的态度,有够恶劣。
不少弟子神情里不免带上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