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件事才能让他如此生气吧。
她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就只是试探性问一下也不行么?
入宫三个多月了,侍寝也两个多月了,她都没见陛下这么生气过。
而且他看起来很可怕,好像随时会给她治罪。
她洗漱好后有些不大敢出去了。
就坐在椅子上磨蹭着想出去后陛下要是问起来,该怎么答才不会治罪。
约摸磨蹭了将近一刻钟,半夏都看不过去了,温声过去提醒她。
“娘娘,别让陛下久等了。”
没办法了,她才起身走出去,但连脚步都比平时放慢了很多。
桌上已经摆好了膳食,赵怀瑾就坐在那边,看到她走过来,食指叩了下桌。
“过来。”
姜云烟稍稍抬头,看到他眉目冷冽,心里抗拒得很又不得不听话向前。
等她走近了,就被赵怀瑾伸手拉着坐下。
他把调羹塞到她手上,将一盏热汤推到她面前,“先用膳。”
姜云烟心里害怕,嘴里便食之无味,才喝了几口汤就想放下。
但是赵怀瑾又塞了双筷子到她手上,接着便是不停给她夹菜。
几乎她吃一口,他就夹两块过来。
她都快吃不下了也不见他停下,她又不敢说,只能生生受着。
等到赵怀瑾终于停下了,她也马上放下筷子,乖乖坐好。
见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赵怀瑾心里那点郁气也都没了。
他招手让人进来,半夏领了个太医进来,正是前些日子给她诊脉的田竖。
半夏手里则拿着托盘。
那托盘上是好些煮过的药渣,被分别出来。
在赵怀瑾的示意下,田竖将托盘上的药渣名字一一道了出来。
最后总结:“……这副方子是微臣根据娘娘体症开的,如此每日服用直至一个月,到冬日便不会因寒气入肺而有咳疾。”
姜云烟懂了,陛下是在跟她解释,她喝的汤药并不是避子汤。
她心虚地把头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