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行进的车队里,一身着黑衣头戴面具的女子正盘膝坐在其中一辆马车的前室运功习武,一旁的车夫时不时看这位奇怪的大人一眼。
这位大人坐下没多久就忍不住回头望向车内,但听车内人“咳咳”一声提醒,就又委委屈屈地脸朝前了。
楚怡耐下性子运转功法刚刚两周天,就忍不住心中烦躁,回头张望,心里还总是冒出些不好的念头:
哥哥一个人在马车里会不会出事?
会不会磕到碰到?是不是饿了渴了?
要不自己先去给哥哥拿了点心倒了水再出来?
这么长时间没有声音,会不会睡着了?
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记得盖毯子,会不会着凉?
自己要不先去看看?哥哥刚受过冻可不能再着凉了。
那仆妇到底笨拙,照顾不好哥哥怎么办?
哥哥一个人和仆妇在马车里,仆妇会不会奴大欺主欺负哥哥,哥哥身子那么弱哪儿能抵得住做惯粗活的仆妇的欺负……
越想越多,越想越杂,被自己夸张的想象吓到的楚怡也顾不上什么合不合理了,掀开车帘就要帮哥哥打倒想象中胆敢欺负宝贝哥哥的恶仆。
与她一帘之隔的阮宴宁无奈,先不说自己在车厢里有仆妇伺候,有吃有喝,就说两人不过一帘之隔,自己有什么动静,影一肯定能知道,怎么这人就是不放心呢?
“姐姐,我们说好的。”阮宴宁嘴巴微抿,一脸伤心,语气娇娇弱弱,“你要快点儿修炼,难道你真的不想和我结亲了?”
楚怡忙把车帘放下:“我只是看看宝宝有没有什么事,这就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