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里发生的事自然瞒不过皇帝,皇帝很快派人来送了些伤药安抚阮宴宁还表扬阮宴宁爱护弟弟,不与弟弟计较的大度风范。
又派人把六皇子接到了前面的御辇上,教育六皇子不要冒失冲动后,看着孩子稚嫩的脸颊,这是自己现在最小的血脉,皇帝心一软,让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阮宴宁听说后微微失落,自从他软下身段向父皇示好后,父皇对自己属实不错,时不时也会有赏赐送来,这难免也让他心里生出些暖意。
但自己到底比不上那些没被封王的皇子们,父皇对他们寄予了更多期望,就像这次,明明自己被害地受伤了,但也只是派亲近太监来慰问慰问,而那个闯祸的人却被接到了御辇亲自安慰。
并不清楚自己封王内情的阮宴宁伤心了没多久,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自己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没必要为这点儿小事伤怀。
楚怡看着那上了药的小脸低落,心里却是不忍,直后悔刚刚没有给那小子一个更深刻的教训,吓到哥哥不说,伤到哥哥还害哥哥伤心,真是该死。
当晚,楚怡特地给人拿了平心静气缓解惊吓的药来,看着他苦着脸喝完药,给他嘴里塞了颗蜜饯。
“其实没必要喝药,我又没什么大事。”阮宴宁含着蜜饯口齿不清地含糊。
“您今天受了惊吓,晚上难免梦魇甚至烧起来,还是先喝些药预防着些。”楚怡一边拍哄着人入睡一边解释。
“那……那你在旁边守着不就好了,姐姐肯定不会让我害怕吧?”阮宴宁赖在她怀里撒娇。
楚怡面具下的脸微微发烫,嘴角不自觉上扬,但还是劝道:“我当然会守着您,不会放心让您一个人待着,但要是您烧起来,哪怕有我,您不也得白白受罪。”
阮宴宁不开心,嘟着嘴,头躺在楚怡的腿上滚来滚去。
楚怡怕他不小心磕着碰着,用手虚虚地护着,眼里满是宠溺。
等阮宴宁滚累了,没一会儿就在楚怡的安抚下睡熟了,楚怡看着他搭在白皙脸颊上长长的睫毛,乌黑浓密,像小扇子又像乌黑的羽毛,逗得她心痒痒的,轻轻顺着睫毛刮了一下,那娇气的人立马感觉到,不满地皱了皱眉,哼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