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微光,沈淮初神情专注的上着药,垂落而下的几缕发丝在男人的胸口处轻轻划过,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陆云琛垂下眼睑,深邃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上完药,沈淮初把绷带系好,拍了拍发热的双颊,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发尾却被突然一扯,柔软的身躯毫无防备地趴在陆云琛的身上,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贴在紧实的胸膛上。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两人都僵直了身子,特别是陆云琛,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额头青筋直冒,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沈淮初娇媚的小脸瞬间涨红,水润的眼眸满是羞怯与慌乱。
她撑着手想站起来,手心处却是炙热一片,仿佛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
男人闷哼一声,往日冷冽的声线此时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野性。
沈淮初急忙收回手,长而卷的睫毛微颤,声音如蚊蚋般轻微,“我的头发被你的扣子钩住了。”
“我帮你解开。”
陆云琛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炙热的大掌小心翼翼的将发丝从扣子上绕开。
两人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老旧的木质床板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头发解开的一瞬,床突然“轰”的一声塌了下去。
沈淮初欲哭无泪,这么大的动静,她都可以料想到明天家属院的嫂子们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了。
陆云琛也没料到这一出,硬朗的面庞上划过一抹不自在,“我明天请木工师傅来一趟。”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刚才发生的意外。
沈淮初点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散,不敢直视陆云琛的眼睛,“那你今晚先跟小宝挤一挤吧。”
*
第二天一早,陆云琛穿好军装,拿上餐盒去食堂打饭。
一路上都是调侃的眼神,显然是因为昨晚上床板塌了的事。
“陆队,你白天拼了命的操练我们,晚上还那么勇猛,也要给我们这些单身汉子一点活路啊。”
“你懂什么,陆队可是能负重五十公里气都不喘的人。”
“陆队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也想要娇娇软软的媳妇儿,不知道嫂子家里还有没有姐妹啥的。”
“……”
一群糙汉子此时倒是不怕陆云琛的黑脸了,也有胆子一句一句的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