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就开始打志林的手机,直打到暮色深沉的半夜才打通。
背景音乐是嘈杂的夜曲——这种时候他不在夜店、俱乐部就是夜总会。他这种花花公子总少不了夜生活颓靡的滋润,离开它们,就像离开赖以为生的灵魂。
肯定是喝了不少,接听电话的语气都不耐烦,而且带着几分怒意。
“谁啊?老打?烦不烦?”
“你不接,我怎么不打?”
我也没有好声气、斗志昂扬。他哥不在,这些事我只能找他理论。
他听到是我 ,居然沉默几秒之后笑了起来,“诶?廖姐?还是该叫你嫂子?”
他酒醉的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什么事?能让你纡尊降贵,来找我?”
我急促、粗声粗气地回了一句。
“见面再说。”
*
在夜总会的包厢,我见到了放浪不羁的这个公子哥,他身边没有旁人,只拥着一位妆容淡到若有似无的小姐,有一副孩童般一尘不染的面孔,卷曲蓬松的发牵强出几分活泼。那苍白的脆弱,看上去象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身躯单薄,是那种很容易受伤害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