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幽篁居——
笙莫打出一个喷嚏,揉揉鼻子:“谁念叨我……”
念叨完,也并未多想,她抬脚继续往前,正巧碰见了端着木炭的金吉。
“笙莫,又出门儿啊?”金吉见她往大门处走,问道。
小姑娘点点头,看起来心情不错:“嗯~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要去巴结巴结。”
早习惯她冷冷的诙谐,金吉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又往她身上扫了一圈:“外边儿可冷着呢,也不披件斗篷。”
“哎,金吉姐你就别操心了,我皮实着呢!”笙莫拍拍自己的胸脯,说罢,脚步踢踏越过了金吉,声音也落在了脚后,“我去香满楼吃香的喝辣的了,午饭不用留我的了——”
瞧着笙莫的背影消失,金吉无奈,摇摇头,端着木炭进了屋。
她打开门,百里怀箫正捧着一册书阅览,秋高则在一旁百无聊赖拨弄着桌上的笔架。
“小姐,我换了些新炭,烟尘会少些。”
金吉说着,给火炉添了些新炭。转眼又瞧见一边窗户被打开,轻啧一声,给了一旁的秋高一记刀眼,
“怎么能开这边的窗?你看不见风直对着小姐吹吗?”
秋高挨了说,默默别过头,也不敢吱声。
平日里他跟金吉吵得有来有回,但在周到细心这方面,他挑不出一丝金吉的毛病。
金吉上前关了窗,转而将另一扇窗留了一道小缝,见秋高不作声,也不继续为难。
“这儿不比家中,也没个地炕什么的。也是我疏忽给忘了,没紧着秋天打,小姐暂且委屈几日,我已经安排人着手准备了。”
她又煨了壶茶,继续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着今年冬天比往年冷些。”
“有吗?”秋高接话,“我怎么没觉着?”
金吉不想搭理他:“你能觉着个什么。”
“皮糙肉厚,不知冷暖的。”
“……”秋高被说得没了脾气,想了想,找不到话回怼,只能默默受下。
“今年时令的确有失常度,”百里怀箫早习惯两人不对付,又或者说,早习惯金吉单方面看不惯秋高,出声缓和,“确实要比往年更冷些。”
“要说还是笙莫精神。”金吉道,“这么冷的天,一大早就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