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与秦容泽分手让她心情就不怎么样,被这么直接提起,一时半会儿也有些失措,抬起头冷冷地盯住对方回答道:“我以为大公子早已忘记此事,没想到你还记得很清楚啊。没错,要是知暖不出现的话,我已经嫁给了秦容泽,堂堂正正给他生儿育女有何不可呢?”
这原本是蒋安屿自己挑起的话题,可当真正从她口中说出来这些话时,不知为何却令其心火上升、十分恼怒。
他继续冷酷无情地说下去:“可惜他即将迎娶的是蒋家真正身份尊贵的小姐,明年春天就要与知暖完婚,而你呢?又能算个什么呢?”
听到这儿,蒋知煦更是气愤填膺:“即使不能做正房夫人,我愿意作为偏室侍奉他也是好的。”
此言既出便立刻后悔莫及,刚想改变语气,却发现眼前的视线忽然被挡住了。
蒋安屿高大的身影立于眼前,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将她压到背后那株梅花树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轻蔑。
“哦,是吗?你说你要当他小妾,那么请问秦容泽会不会同意接纳这样一个失去贞洁的人呢?”
同时,另一只手逐渐下滑至腰际处勾起了衣带边沿,语带讽刺之意,“他会接受一名不再纯洁的女人作为次妻吗?”
正当蒋知煦准备屈服之际,听到这样的侮辱性言语瞬间感觉脑子嗡鸣一片空白。
脸色虽然惨白,却浮现出一抹奇怪红晕,身体也在轻微颤抖着,牙关紧紧扣着自己的下唇良久之后勉强挤出了几字质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看到蒋知煦这般状态,蒋安屿心头怒意稍减,反而产生了一些其他情感。
显然他知道对于蒋知煦来说最难以启齿之事就是被强制占有了身体,一直觉得这样很丢脸,经此一提更加无地自容。
他本来也是一时气愤说出了那样的话,见到她这样子,顿时没了言语,手指轻扯着她的衣带,语气渐渐温和:“其实你不该这样想。”
蒋知煦却苦笑着回应:“不就是这样吗?你就是在警告我,如果我还和秦容泽来往,影响了蒋知暖的好事,你就打算把我不再清白的事告诉秦容泽,让他连纳我为妾都别想。蒋安屿,你看重蒋知暖。”
话音刚落,她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可是我,曾是你妹妹啊,十五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上那份血缘关系吗?”
听到这番话,蒋安屿的身体不由得僵住了。
其实他并不是为了解救蒋知暖才这么做——而是为了自己。
但当这些解释到了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不行,不能说出真相。
本就因他的强制行为对之深感厌恶的蒋知煦,要是知道了他对她抱有过那种羞于启齿的想法后,恐怕只会更瞧不起他、甚至觉得他是个人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