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潮庄园——
谢云霁眉眼晦沉:“楚叙那边呢?他有什么什么动向?”
文秘书:“三天前,楚望凌晨突然昏迷,楚叙得知消息后,第二天早上前去看望楚望——但两人最后,应该是不欢而散。”
“楚叙离开病房后,只为楚望叫了医护人员进去,自己却没有再回去。”
“另外,楚叙当天也没有参与,预定好的集团会议。”
“据我得到的消息,楚叙从那天离开医院后,就再也没有回楚家了。”
谢云霁停住笔尖,他知道楚叙软弱,就算被楚滕推到高位上,也撑不了多久。
但谢云霁是真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这么废物。
距离楚叙在楚璋的安排下,接过原本由楚璋负责的小部分事务,这才过去多久?
有一个月吗?
对方居然就直接甩手不干了。
虽然谢云霁也没指望过,楚叙的存在,能真的刺激到楚璋,让对方将楚叙视作必须铲除的威胁——
可谁能想到,楚叙连给楚璋一点急迫的危机感,都还不够格。
[只能接着从楚滕那里入手了]
谢云霁想。
兄弟阋墙的可能性,已经无限接近于零。
但父子反目,却只差一把烈火了。
谢云霁神色冷淡:“保持对楚叙那边的关注,但重心挪回到楚璋和楚滕这边。”
“必要时,可以和楚家内部的董事会成员,建立新的合作。”
文秘书应下:“明白。”
谢云霁面露赞赏:“很好,今天也辛苦了。”
等谢云霁和文秘书结束通话,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缓了会儿才又睁开眼。
[不要着急]
谢云霁在心中告诫自己。
要沉着的,冷静的,不留一丝余地的,让猎物画地为牢,困在自我构建的囚狱中。
一切皆有前因。
一切咎由自取。
而他要做的,只是确保他们在人生的百万个可能里,走向最差的那个可能。
让最糟糕的未来,成为他们的终局。
——楚家——*
房车直接驶进园中,临下车前,管家和佣人看向仍旧趴在车上,不曾起身的楚芙,面上都有些踌躇。
楚璋已经坐在轮椅上,被佣人推下车。
他从敞开的车门看进去,休息床上,楚芙背对着所有人,薄毯下的身体隐隐发抖——不知道是还在害怕,还是伤处疼得实在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