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执拗之魂

心中嘲弄而笑,琼,我曾不能理解你,不曾想,越是得到与你相似经历,和你便愈发相似,是否证明我们本就有相同之心?

他望高处,末路仍可化腐朽为神奇,拾阶而上,宫殿不曾蒙尘,有虫鸣鸟叫,自在悠扬。

东国似乎从未经历战乱,归功于王,而人间盛况,同样归功于她。

有一人居高位而勤恳,一人伴于侧而忠心,堂亮而整洁,却不奢靡,有熏香起,清冽醒神,花木在外,由侍者修剪整齐美观。

“拜见王。”他行礼道。

“沧医长,方才有臣报,漓州小疫转急,方才已锁城,你可知晓?昨日问,你答已遣医师,无大碍。”

王之容雅丽而威严,棱角兼柔,有神明之韵,言语沉稳有力。

“回王,此疫骤起,需专遣能人前去查探,臣愿领医师前去治疫。”

漓州,离那云来海虽有些距离,但人间中,距其是最近之地,前几日他感云来有裂隙生,此疫许是与他有关。

她闻此蹙眉:“不可,此行有危,又将逢宴,无论尊亲或我,都断不可同意此事。

沧司,你记忆超群,当未忘席上所诺,除躬证姻媒,亦要孝二尊长。

平日虽诸事繁忙,我仍不曾少半日闲时供你归家,因念亲者若久不见,难免生疏。”

他忆起,王与次白已定姻亲,正是在府上,他面色如常,父母面前,许诺躬证此姻亲,正是春暖花开,众人喜笑之日。

那红绸垂,姻缘结于树,满座宾客把酒言欢,畅谈东国欣荣之貌,感王之恩,百花放而蝶纷飞,落花由侍者扫去。

即便定亲之日,也那般喜庆热闹,日光散落,温暖熨帖,府上喜庆,他只坐于桌旁,看着众人欢喜。

“沧司,你且过来。”他饮那宴席之酒,抬目是母亲。

到庭院一处,她道:“若非欢喜,又何出此如旭之笑?我早便欲问你,沧司,你可有何事瞒着母亲?”

他怔道:“我自幼年便是如此,含笑为习惯,何要出自真心?”

“沧司,你为次白兄长,自小便学尽武功及医术,你随我姓,父亲所传我之医术便可悉数教授于你。

平日修习繁忙,你为人稳重,我与你父亲皆忧亏待于你,时如流水而逝,皆愈发难知你平日所思所想。

即便如此,终归是你母亲,你非真心欢喜,我是知晓的。”

他视母亲之容,她目光一直和煦,聚与他身上,一时沉默。

即便他一直以为自己属意之人为浊以,但见那情景,那对璧人立足于庭院前后,又何能不忆起从前浊以同磷白之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