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两老因毒发过一次,身体很虚弱,解毒的时候得谨慎些。
所以叶初棠先帮其他人解了火毒,再专心给两老解。
她忙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
好在有惊无险,祁家人的火毒都解了。
“爹娘,你们的身体受损厉害,需要好好静养,我给你们开一副固本培元的药方。”
她刚说完,祁宴舟就去准备笔墨纸砚。
叶初棠写好药方后,交给许姨娘。
“姨娘,这药方一日喝一次就好,麻烦你了。”
许姨娘恭敬地接过药方,“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老爷和老夫人的。”
叶初棠又给安安开了副安神的药。
她再次将药方递给许姨娘。
“姨娘,安安今日受了惊,需要养神,你给他熬一碗养神汤。”
“好,只用喝一次吗?”
叶初棠点了点头,“爹娘,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和阿舟进宫一趟。”
祁老爷子摆了摆手,“你们快去忙吧。”
“好,我们会赶回来吃晚饭的。”
说完,叶初棠和祁宴舟就离开辰王府,骑马进宫。
京城的街道依旧空无一人。
兵马司的官兵还在巡逻。
但他们已经没有了如临大敌的紧迫感,只有尘埃落定的轻松,以及前途未卜的迷茫。
“我们是皇上的人,祁宴舟称帝之后,会不会将我们赶尽杀绝?”
“肯定不会!我们又不是皇上的心腹,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
“而且新帝登基,是要大赦天下的,我们最多被扒了这身皮而已。”
“我是怕祁宴舟想要杀鸡儆猴,拿咱们开刀!”
“先等等,看宫里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当兵马司和御林军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担忧时,叶初棠和祁宴舟进了皇宫。
皇宫已经被护龙卫全面控制。
宫里和太监被压在金銮殿前的广场上,乌泱泱的一片,约莫两万人。
皇帝的妃嫔和皇子公主都被关在了皇帝的寝殿。
皇帝的子嗣虽然不丰,但妃嫔众多。
偌大的寝殿看起来十分拥挤,空气中满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妃嫔打扮得花枝招展,面上却一片死灰。
叶初棠和祁宴舟到寝殿的时候,所有人吓得立刻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尤其是之前斗得你死我活的二皇子和三皇子。
他们见祁宴舟犹如老鼠见了猫,恨不得找到地洞钻进去。
因为皇权一旦被取代,皇子必死无疑!
祁宴舟连个眼神都没给妃嫔和皇子公主,径直进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还昏睡着,对失去皇位一事毫无所觉。
叶初棠快步走到龙榻前,狠狠甩了皇帝两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本就紧绷的氛围近乎凝滞。
她看向候在一旁的韩良,说道:“韩统领,去太医院一趟,将火毒拿来。”
狗皇帝这么喜欢给人下火毒,那就让他自己也尝尝!
韩良恭敬地应了一声后,前往太医院。
叶初棠拿出银针,专往皇帝的痛穴上扎。
两针下去,皇帝就被疼醒,惨叫连连。
他的脸被打肿了,嘴角也破了,惨叫时扯到伤口,疼得吱哩哇啦乱叫。
叶初棠觉得刺耳,连忙抽了银针。
痛感减轻,皇帝溃散的意识逐渐回笼。
他的视线还没恢复清明,就怒吼道:“朕的脸怎么了?怎么火辣辣地疼?”
祁宴舟轻笑出声,“脸被打肿了,当然疼。”
熟悉的声音落在皇帝的耳里,惊得他立刻坐起身。
“祁宴舟?朕怎么听见了祁宴舟的声音?”
他刚说完,叶初棠又赏了他两个清脆的大耳刮子。
皇帝懵了一瞬,下意识就想反击。
可当他抬起手,看清眼前的人,愣住了。
“叶初棠?”
叶初棠活动着手腕,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
“是我,现在清醒了吗?”
“你为什么……”
皇帝的话还没问完,就看到了犹如煞神的祁宴舟。
“你……你……”
祁宴舟懒得将时间浪费在皇帝身上。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赵明晟,祁家军已经入了皇城,皇宫也被控制了,赵家的江山和皇位,没了。”
皇帝听完,不可置信地摇头。
“不可能,我有十几万军队,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破皇城,逼宫夺位?”
叶初棠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这得感谢你啊,不仅放了好不容易抓到的官员、富商和学子,还开了城门和宫门,让御林军迎我夫君进城进宫。”
皇帝能听懂叶初棠说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