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投完毒,离开皇宫,去了吟诗楼。
韩良已经到了,还带了个子身形和叶初棠差不多的手下。
见到叶初棠,他焦急地问道:“祁夫人,祁公子什么时候兵临皇城?”
“不出意外的话,三到五日。”
“那就好,若拖延得太久,皇上肯定会起疑心。祁夫人,我不能离开皇宫太久,你现在就易容吧。”
叶初棠点了点头,将一个陶瓷罐递给韩良。
“我在宫里的井里下了毒,三日之后,御林军会虚弱得连站立都困难,这是解药,分给护龙卫吃。”
韩良接过罐子,问道:“祁夫人,你下的毒,不会死人吧?”
“放心,死不了人。”
叶初棠说完,将韩良手下的样貌记下,和他聊了几句,以便模仿他的声音,随后又要走了他的外衣。
“子规,给我安排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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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她是用男声说的,和韩良的手下别无二致。
三个男人都知道叶初棠厉害,却还是被她模仿的本事惊到了。
子规立刻带叶初棠去房间易容换衣。
一刻钟后,叶初棠就顶着韩良手下的脸,从房间出来了。
因易容的时间短,她的脸经不起细瞧。
不过有韩良给她打掩护,问题不大。
很快,叶初棠就顶着一张男人脸,跟在韩良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宫。
她离开四年多,时间算不上长。
皇帝大概是想表示节俭,皇宫没有定期翻新。
红墙绿瓦有些褪色,看起来又脏又旧。
皇宫的密牢紧挨着冷宫。
看守的御林军和护龙卫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韩良是护龙卫的首领,畅通无阻。
进了地牢,看守的御林军问道:“韩统领这几天怎么来得这么勤?”
“自然是想立功,让护龙卫从暗处走到明处,进而加官进爵。”
“可惜要让韩统领失望了,祁家人的嘴,严得很。”
谁都想立功,他不知道威逼利诱了多少次,可祁家人的嘴像是被浆糊封住似的,一个有用的字也不说。
每天都是闲聊,说废话,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韩良没再理会御林军,进了密牢的最里面。
密牢建得和皇帝的密室一样坚固。
出入口只有一个,里面由铁水浇灌而成,外面还用巨石封了一层。
若想逃跑,只能和看守的人硬碰硬。
但密牢自建成以来,没一人能逃出生天。
因为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要犯,不仅要戴寒铁打造的手铐和脚铐,每次的吃食还会被下软筋散。
如此一来,要犯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
叶初棠一边走,一边观察密牢的情况。
密牢坚固,看守的人也多,想要将祁家人不动声色地救走,是不可能的事。
但在三日后,御林军就会毫无抵抗之力。
越往密牢里走,就越觉得阴冷。
加上不透风,空气不仅不好闻,还有些闷。
叶初棠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了关在监牢里的祁家人。
祁家人的身上脏兮兮的,头发油成了一缕缕,人也瘦了一大圈。
他们没有认出叶初棠,无视韩良,旁若无人地闲聊着。
祁书砚知道韩良来见他们,一定是有事。
他暗中盯着韩良,却发现他的双眸一直往身后的手下瞟。
于是,他也看向手下。
叶初棠找准时机和祁书砚对视。
熟悉的双眸让他立刻就认出了叶初棠。
他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以便和叶初棠说话。
韩良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家人。
“站队祁宴舟的官员都被控制了,他的谋反不会成功,只会牵连无辜百姓,祁家总说以民为天,却在干生灵涂炭的事,真虚伪!”
祁书砚仰着头,冷笑一声。
“宴舟称帝,是众望所归,皇上负隅顽抗,只是徒劳。就算我们祁家被斩尽杀绝,也不会改变皇权更迭的结果。”
叶初棠听到这话,便知机会来了。
她快步走到祁书砚面前,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说完,她蹲下身,一把揪住祁书砚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然后借着身体的遮挡,拿出两个小药瓶塞进了他的袖兜。
“兄长,这药一日一粒,能解毒,阿舟三到五日便能抵达京城。”
祁书砚紧握着药瓶,心里浮现愧疚。
“弟妹,对不住。”
“兄长放心,这笔账我会好好和你算的。”
不怀好意的笑从叶初棠的嘴角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