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听完叶初棠的条件,惊恐地看着她。
她不能说不愿意替老祖宗去死,但她也不想死。
老祖宗倒是很快就做了决定。
“秋华,我待你不薄,你死后我会给你燃长明灯,每年都去祭拜你。”
“老祖宗,奴婢……”
“怎么,你不愿替我去死?!”
威胁的话落在秋华耳里,让她打了个寒颤。
“老祖宗,奴婢……奴婢不想死!”
秋华说完,转了个方向,朝老祖宗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下辈子结草衔环来报!”
“你……你这个贱婢!”
老祖宗骂完,感觉心口更疼了,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叶初棠没有管她,看向秋华。
“说吧,你们住进大房的目的是什么?若不说实话,下一个吃毒药心绞痛的人,就是你!”
秋华眼眸低垂,眼珠子乱转,思考着要不要说实话。
叶初棠挑起秋华的下巴,从空间拿出一粒毒药,往她嘴里塞。
秋华被吓得连忙告饶,“夫人,我说!”
叶初棠收回手,“说吧。”
“二房的生意不顺,好几间铺子都在亏损,长此以往家财肯定会败光。老祖宗觉得跟着二房没什么前途,就想回大房养老,以后说不定能当上太皇太后。”
这是实话,但只是一部分。
秋华不敢将老祖宗的计划都告诉叶初棠,不然她们很可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叶初棠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实话,舌头就别要了。”
秋华惦记祁宴舟的事,她可还记着呢!
“夫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任何隐瞒。”
秋华笃定老夫人也不敢告诉叶初棠真相。
所以就算她说谎,也不会被拆穿。
叶初棠嘲弄地勾起唇角,点了秋华的定身穴和哑穴。
“既然你想被切舌头,我成全你。”
说完,她将祁家大房的嫡系都叫来了客院。
然后用银针将老祖宗扎醒。
叶初棠当着所有人的面,成功催眠了老祖宗。
她的问题,老祖宗知无不言,吓得秋华心如擂鼓,慌乱不堪。
除了祁书砚,祁家人早已见识过叶初棠操控人心的本事。
所以只有他一人惊叹不已。
叶初棠将秋华心虚的表情看在眼里,向老祖宗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说吧,你用苦肉计回大房的目的是什么?”
老祖宗病入膏肓,又中毒不轻,意志力早就被摧毁了。
哪怕叶初棠问的是不能喧诸于口的秘密,她也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了真相。
“修复和大房的关系,让二房的生意更顺利,若大房夺江山,我就是太皇太后。看书砚的婚礼是否有漏洞可钻,若有机会,便让秋华给他做妾。”
这话落在秋华耳里,让她面如死灰。
老祖宗的风寒是故意为之。
她原本想借给安安和乐乐送贺礼的机会,当众演一出苦肉计,住进大房。
结果没控制好病情,直接晕了,被送去医馆。
好在大儿子耳根子软,将她接回了祁家。
但和她想的不一样,虽然住进了大房,但她就是一个客人。
被扔到客院后,除了一日三餐和汤药,无人理会她。
至于让祁书砚纳秋华为妾。
老祖宗想的是婚礼当天,祁书砚肯定会喝多。
若有机会给他用点药,就能让他成为秋华的裙下臣。
就算没机会,办不成这件事也没关系,反正不损失什么。
叶初棠听完老祖宗对大房的算计,打了个响指。
老祖宗涣散的双眸重新有了焦距。
她看着脸色难看的大房嫡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立刻用眼神询问秋华。
结果秋华低垂着头,一脸惨白,像是被人抽空了精气神。
她只好将视线移到大儿子祁文岳身上,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文岳,你们都来看我了?”
祁文岳装懒得装,将老祖宗对大房的算计,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老祖宗越听脸色越难看,心绞痛再次来袭。
她捂着刺痛的心口,怒视秋华。
“贱婢,你竟然敢污蔑我!”
不能承认,不然她和大房的关系就再无修复的可能。
秋华想要摇头,可她被点了定身穴,动不了。
她想要解释,却因被点了哑穴,开不了口。
只能将眼珠子左右移动,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老祖宗看出了秋华的不对劲,“说话,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