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我不同意分家!
还有飞鸾,她的确做了错事,但要她的命,就太过了!”
祁文岳看着脸上布满皱纹的老祖宗。
脑海里那个温柔和善的母亲,逐渐远去。
终究是不同了。
“母亲,你知道若夏家父女死了,二房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意思?难道书砚还想搞连坐,为了一个外人,将二房灭了?”
祁文岳轻笑了一声,满脸失望。
“娘,您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说,儿子从未看清您,您一直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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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老祖宗的脸色又难看了两分。
“你非要分家,也非要置飞鸾于死地,是不是?”
祁文岳嘲弄地勾起唇角,“母亲,到此为止吧,不然以砚儿的本事,他一定能查到买凶杀人一事,绝不是云飞鸾一人所为。”
老祖宗有些心慌,借着怒意试探。
“你什么意思?觉得是二房要杀夏家父女?”
“是与不是,母亲应该比谁都清楚,毕竟以云飞鸾的能力和人脉,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找到黑市,并收买杀手的。”
祁文岳说完,钟忠娣叹了口气。
“母亲,连我都能想到的事,砚儿能想不到?如今,他没有往下深究,就是因为顾念着亲情,儿子劝您见好就收,分家吧。”
听完这话,老祖宗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但她还是争取道:“文岳,不管你怎么想娘,娘都是为了书砚好。买凶杀人是飞鸾做的,我不会再替她求情,也会将婷婷送走,分家之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祁文岳肯定地摇头。
“母亲,若您只是想将夏姝逼走,分家就有待商榷,可您在要她的命!”
“分家一事,势在必行,若您不想闹得太难看,就尽快带着二房的人去前院正厅。”
说完,他转身离开。
老祖宗气得将桌上的茶杯挥在地上。
“蠢货!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秋华虽然不知道她在骂谁,却熟练拍马屁。
“老祖宗足智多谋,无人能及。”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老祖宗。
她再聪慧,也还是栽在了祁家大房的将计就计上!
现在,她已经彻底想明白了。
大房从未信任过二房。
且一直在监视二房!
从郭婷婷对夏姝生了杀心开始,二房已经入了大房的局。
想到这,老祖宗站起身,对秋华说道:“通知二房的嫡系,随我一起去前院正厅。”
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没资格参与分家之事!
秋华屈膝行礼,“是,老祖宗。”
说完,她叫来粗使丫鬟收拾地上的茶盏碎片,自己则去通知嫡系的一家四口。
***
祁文岳回到前院正厅,挥退丫鬟小厮后,将和老祖宗的对话精炼后,说给了大家听。
祁老夫人一脸欣慰地朝他递了个眼神。
“幸好你没犯糊涂,不然这个家怕是容不下你了。”
祁文岳笑了笑,“小家比大家更重要。”
他虽然很想在母亲跟前尽孝,但孰亲孰疏,他还是分得清的。
一行人等了没多久,老祖宗就和祁文华一家四口来了。
老祖宗在主位上坐下,绷着的脸尽显威严。
“大房的妾室和庶子庶女,下去吧,你们没资格参与分家。”
许姨娘、祁鹤安和祁静瑶听到这话,连忙起身离开。
却被叶初棠叫住。
“祖母有所不知,祁家大房没有嫡庶之别,都是同生共死的至亲之人,没人需要离开。”
这话让三人感动不已,重新回到原位坐下。
老祖宗看着公然对抗她的叶初棠,怒火差点没压住。
她深呼吸一口气,直入主题。
“祁家才刚在天山郡安顿下来,若突然分家,肯定会被人看笑话。”
祁书砚冷哼一声,“被人看笑话,总好过被人暗杀。”
老祖宗:“……”
“夏家父女被害之事,不会再发生,没必要闹到分家的地步。”
叶初棠唇角上扬,勾起嘲弄的弧度。
“刀子没捅到自己身上,说话自然轻松,若这次是大房想杀祖母,您还说得出不分家的话吗?”
她是媳妇是外人,“坏人”就由她来做!
“祖母,我这人没心没肺,六亲不认,叶家人对不起我,我便让叶家鸡犬不留。
买凶杀人不可原谅,这家必须分,不然我会以牙还牙,并还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