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笑着道:“好,我从不和自家人客气。”
说完,她问宋景宁,“兄长,你是住祁家,还是买宅子?”
“买宅子,今日休息,明日我便去找宅子。”
“你别忙了,我让阿舟帮你找,就这条巷子,住得近好见面。”
宋景宁没有推辞,“好,那我就专心去忙分院的事了。”
叶初棠点了点头,“金枝,送一下宋公子。”
“是,小姐。”
金枝送宋景宁离开后回来,神情激动。
“小姐,奴婢怎么也没想到宋五公子会是小公子,幸好他没长在叶家,不然定不会现在这般优秀。”
叶初棠也是这么想的。
叶家的根是歪的,再怎么教也教不出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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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我兄长的身份,你知道就行,不要露馅。”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做对你和小公子不利的事。”
她带着秘密在叶家隐忍了十几年。
保守秘密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金姨,去拿纸笔来,我继续教你算学。”
金枝想到颠覆她认知的算学,连忙去取纸笔。
她一直都知道小姐不寻常,却没想到如此不寻常。
所思所言所行,和北辰国所见所教,完全不同,好似……她来自另一个世界。
想到这,金枝连忙将可怕的想法赶走。
不管小姐如何不同,都是她的小姐!
***
祁宴舟忙完回来,天色已暗。
他先去偏厅见了陈奎。
有关朝堂局势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提,只简单问候了几句。
“陈将军,同为征战沙场之人,你不用和我客气,需要什么尽管提,想吃什么尽管说。”
陈奎点了点头,“等小女醒来,定当重谢。”
“不用,我夫人救人都会收取报酬,银货两讫的事,不用谢。”
祁宴舟说完就走了。
回到棠舟院,叶初棠正在纠正金枝的算学。
他看了眼学得费力的金枝,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开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不该掺和。
叶初棠知道金枝学得很辛苦。
她之所以没有放弃,是因为学会了现代算术,将受用终身。
“阿舟,你见过陈奎了吗?”
祁宴舟将厚重的大氅脱下,挂在衣架上。
“见过了,陈奎对我有戒备心,不愿多聊,我便回来了。”
叶初棠笑着拨弄了一下灯芯。
“无妨,总有他求到咱们的时候。”
祁宴舟一听这话就知道叶初棠有了计划。
他好奇地问道:“你医治陈姑娘的条件是什么?”
“百两黄金。”
“这笔钱不算多,但足以掏空陈家的家底。”
叶初棠赞同地点头,“你说得不错,而今年是个寒冬,缺衣少粮还没银子,陈家人能熬过去,但陈家军不行。”
这话一出,祁宴舟便知叶初棠打的什么主意。
“当陈家军穷途末路之际,发现你手里握着粮食和厚衣,便只能低头。”
“不错,陈家人有骨气,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卷入党争,但他们会为了万千将士的存亡而妥协。”
这是军人的通病,屡试不爽。
而叶初棠故意让陈家掏空家底,也不算卑劣。
毕竟陈若云的命,值百金。
祁宴舟看着算无遗策的叶初棠,调侃道:“还有阿棠算计不到的人吗?”
叶初棠想了想,“目前还没遇到过,希望以后也不会遇到。”
她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无敌,不会寂寞,只会爽歪歪!
祁宴舟在叶初棠身旁坐下,从袖兜拿出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