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和二房的人没怎么接触,只去见过老祖宗两回。
但他见的人多,看人还是挺准的。
“二房的人拎得清,知道与我们交恶没什么好处,不会主动挑事。”
这个想法和叶初棠的一样。
“如今,我已经和云飞鸾、秋华交恶,她们一个背靠你二叔,一个背靠你祖母,这两人的耳根子都很软,怕是要被利用。”
这两个女人在得势后,肯定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祁宴舟放置好衣裳,关上衣柜的门。
“她们不论靠谁,都不过是附庸,二叔和祖母不会为了她们,和大房对着干。”
叶初棠点头,“这话没错,而且她们也算计不到我,但总被人惦记着,也不是个事。”
就像蚊帐之外的苍蝇,吸不到血,却能吵得人心烦。
祁宴舟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放心,事不过三,到时候谁也护不住她们。”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古代人重孝道,叶初棠不希望祁家大房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就算要“不孝”,也一定是事出有因!
让道理和百姓,都站在大房这边。
祁宴舟知道叶初棠的顾虑,笑着道:“阿棠,你不用觉得夹杂中间为难,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
若连一点家事都处理不好,他要怎么管理千军万马?
靠坐在床头的叶初棠躺了下去。
“你们对我好,我自然要投桃报李,也对你们好。
我知道爹没能侍奉在祖母身边,心有愧疚。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希望大房和祖母撕破脸。”
祁宴舟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没将事情做得太绝。
不然云飞鸾不只是伤膝盖,秋华也不只是被打肿脸。
“阿棠,在大房,你就是规矩!”
言外之意,只要叶初棠想,就可以去做。
不分好坏,不论对错。
无论她做了什么,祁家大房都会无条件站在她身边。
叶初棠心情愉悦地闭上眼睛。
“祁宴舟,这辈子,我应该都不会与你和离了。”
这么好的婆家,世间难寻。
听到这话,祁宴舟性感的薄唇上扬。
“阿棠,从签下婚书的那一刻,我就没想与你分开。”
叶初棠往里挪了挪,掀开被子。
“祁宴舟,我想抱抱你,过来陪我躺一会。”
虽然巫族的赐福已经让她感受不到孕晚期的痛苦,但抱着祁宴舟睡,更舒服,更好眠。
“我去洗个脚,马上来。”
天寒地冻,他赶车的一路并未出汗,但洗一洗更干净。
叶初棠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躺在了身侧。
她立刻凑过去,将头枕在男人的胸口,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了过去。
孕肚紧紧地贴在祁宴舟的腰身,让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胎动。
最近,两个孩子的胎动很是频繁,动作也很大。
感受着鲜活的生命力,他轻柔地抚摸着,满眼温柔。
想到再过一两个月,孩子就能来到这世上,他就充满了期待。
叶初棠和祁宴舟睡了半个时辰左右就醒了。
西北的天黑得早。
还不到酉时,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两人起床出门。
细碎的雪花洋洋洒洒,在灯笼的照映下,别有一番意境。
金枝拿来披风,给叶初棠披上。
“小姐,虽然房间烧着地龙,但外面还是挺冷的,多穿点,小心着凉。”
“金姨,你和单儿在房间等我,吃完晚饭,我来找你们,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是,小姐。”
叶初棠和祁宴舟单独住一个小院子。
丫鬟就是金枝和单儿。
小厮是之前在辰王府照顾祁宴舟的青平和青安。
每个院子都有小厨房。
除了家族聚餐,其他时间都可以用自行用膳。
叶初棠觉得这个安排挺好。
“要是能有个菜园子,那就更好了。”
西北的冬天太冷了,除了地窖里存储的白菜、萝卜和土豆这些,压根吃不上绿菜。
她想做一个大棚,地下再烧上火龙,种各种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