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说道:“城内晚上会戒严,早点吃完早点休息。”
祁家人点点头,立刻吃饭。
吃完后,叶初棠去找韩冲,问道:“叶思音今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她之前以为撒落胎药粉是叶思音干的。
后来有人灭了酒鬼的口后,她便知道不是。
“没有,叶家人一直待在驿站。”
韩冲的回答肯定了叶初棠的猜想。
“驿站里有没有人和叶思音接触过,此人还离开过驿站?”
韩冲并没有一直盯着叶家人,不太确定。
“祁夫人稍等,我去问问。”
韩冲离开后,祁宴舟走到叶初棠身边,问道:“阿棠,你觉得这驿站有问题?”
“应该说,驿站里的人有问题,有狗皇帝的人。”
小主,
自从祁家屡次揭穿皇帝的阴险算计,让他失去民心后。
狗皇帝立刻安分下来,还用减免赋税和控制粮价来拉拢人心。
也没有再对祁家出过手。
但这不代表他之前布的局,埋的人,都撤了。
而达里州是很适合对祁家人动手的地方!
因为这里权力最大的不是受皇权控制的官,而是能操控巫术的萨满。
若祁家做了什么惹恼萨满的事,很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祁宴舟想到撒向叶初棠的那一把药。
他连忙抓住她的胳膊,问道:“阿棠,之前那药粉是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巫术自古皆神秘诡异。
据说萨满巫师有与天神交流的能力,能驱邪避凶,占卜乞福。
法力高深的,还能摄人魂魄,将其变成听话的傀儡。
当然,这些都是祁宴舟道听途说。
他并没有接触过萨满,不知真相如何,十分担心叶初棠会受其害。
叶初棠看过一些有关萨满的书籍,可书里并没有详细描写何为巫术,只写了和巫术有关的事件。
是真的,还是杜撰,她不得而知。
她对上祁宴舟担忧的眼神,说道:“药粉和萨满无关,是落胎药,我只吸入了一点,对孩子无害,别担心。”
祁宴舟听到“落胎”二字时,神情变得紧绷,抓着叶初棠的手都变得用力。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难道不信我的医术吗?”
“当然信,幕后的人我一定会揪出来,要他的命!”
祁宴舟满身杀意,让周遭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竟然对他的孩子动手,该死!
叶初棠的胳膊被祁宴舟捏得有些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阿舟,皇帝的人交给你来查,我带着你的信物去监牢见大哥。”
祁宴舟松开叶初棠。
他叮嘱道:“万事小心,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我会的,等我好消息。”
达里州的驿站太小,容纳的人又多,哪哪都是眼睛。
加上石知州对流放对付很是警惕。
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并不是一件易事。
叶初棠回了房间,在屏风后面换了身黑色的夜行衣。
“爹娘,我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内回来。”
祁家人从来不干涉叶初棠做什么,只叮嘱她要小心行事。
然后看着她跳窗离开。
叶初棠已经看过府衙监牢的地图。
跳窗离开后,她立刻进入空间,闪现两次后,出现在府衙的监牢。
监牢只有一个出入口,所以守卫集中在入口处。
越往里,越没人看守。
祁书砚被关在最里面的水牢里。
水牢外面的墙壁上挂着两盏油灯,光线昏暗,不足以照出牢内的场景。
两个体型壮硕的狱卒守在牢门口,一脸严肃地盯着被铁链五花大绑的祁书砚。
突然,他们的脖颈传来轻微的刺痛。
两人同时伸手去摸后脖颈。
手刚抬到一半,身体就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们意识到出事了,想要喊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快,双眸里的惊恐也被定格。
祁书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两个狱卒的不对劲,警惕地看向通往水牢的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