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雪蓉这个内应在,祁宴舟将苏成宗计划知道了七七八八。
尤其是关于苏府婚宴的布局。
所以,叶初棠早就给他和岚月服下了解药。
“同样的伎俩用两次,苏成宗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祁宴舟说完,又杀了苏成宗的一个亲信。
苏成宗的亲信压根不是祁宴舟的对手,立刻喊道:“都出来,拿下祁宴舟!”
话音落下,藏在后花园高处的弓箭手并没有出现。
“怎……怎么会这样?”
祁宴舟冷笑一声,喊道:“出来,拿下这群谋逆之人!”
他刚说完,本该弓箭手藏身的位置,出来的却是韩冲等人。
他们是苏雪蓉的母亲方姨娘塞进来的。
方姨娘在苏府待了十六年,看似不争不抢,温柔娴静。
实则和女儿一起,早就在为逃离做准备。
府内的不少人都被她收买了。
祁宴舟对韩冲说道:“留下三人,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前院,活捉苏成宗。”
“是,祁公子。”
苏成宗亲信的武功还行,但在护国军面前,完全不够看。
韩冲只留了两人,和祁宴舟一起去了前院。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好在苏府早就提前点亮了灯笼,视线还不错。
整个苏府都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尘埃落定之时,定然会血流成河。
后花园离前院没多远的距离。
对于脚程快的人来说,几息的时间足矣。
苏成宗被亲信护着,狼狈地躲避着明枪暗箭,已然落了下风。
他等的援军迟迟不来,心急如焚。
看到祁宴舟后,他的双眸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祁宴舟,孙楚是你的人,对不对?”
当今日的布局彻底脱离掌控之后,他就想明白了失败的关键。
孙楚!
这个突然出现在宁州城的千金赌坊的东家!
可他明明防着孙楚,他是怎么知道今日的整体布局的?
苏成宗想不明白,头疼欲裂。
他的双眸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恨不得将毁他计划的祁宴舟生吞活剥。
“你以为困住我就能逃出宁州城?做梦!我若出事,你们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
祁宴舟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落在了苏成宗的不远处。
将他吓得脚步凌乱,绊倒了自己,跌坐在地上。
“苏成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完,他用脚尖挑起地上染血的剑,朝苏成宗而去。
在韩冲的配合下,他用了不到十招,就生擒了苏成宗。
“不想立刻被抹脖子的话,就让他们住手。”
苏成宗刚要对着干,脖子就被割破了。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吓得他脸色惨白,立刻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住手,都住手!”
说完,他咽了咽口水,和祁宴舟谈条件。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放流放队伍安全出宁州城。”
“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们合作好不好?”
“不,不是合作,是归顺,我愿意带着六万大军归顺你!”
在苏成宗看来,他给了祁宴舟无法拒绝的条件。
祁宴舟一剑划破了苏成宗的衣裳。
苏成宗只见寒光一闪,以为祁宴舟要杀他,吓得大声求饶。
“求求你别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饶完,他却发现没痛感,只有颈间的鲜血还在流失。
祁宴舟用染血剑尖拍了拍苏成宗的脸。
“自己包扎一下吧,你现在还不能死,这条命得留着斩首示众。”
这话让苏成宗如坠冰窖。
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拿起划破的衣裳,包扎颈间的伤口。
只要活着,他就有翻盘的可能。
祁宴舟就算提前洞悉了他的计划,联合了那些他想要对付的人,手里也不过几千兵马。
而死心塌地追随他的兵,有两三万。
识时务,且愿意听命行事的兵,有一两万。
就算祁宴舟用兵如神,也不可能用几千兵马,赢过他的四万人!
祁宴舟看着眼珠子乱转的苏成宗,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等着看结果吧。”
一个时辰后。
宁州城被马维远的精兵给控制住了。
消息传到祁宴舟的耳里时,他让韩冲打开了苏府的大门。
他看向躲在墙根处,瑟瑟发抖的宾客。
“苏成宗拥兵自重,打算圈地为王,行谋逆之事,参与了这件事的人留下,不相干的人离开,若有人浑水摸鱼,就让全家人将脖子洗干净了,在家等着。”
大家知道祁宴舟是说到做到之人,没人敢糊弄他。
毕竟想要出苏府的大门,就得留下名字和地址。
所以,离开的都是不知道苏成宗谋反,也没参与其中的人。
没一会,宾客就只剩下不到十家。
时间一点点流逝,气温慢慢地降下来。
前院的灯笼,开始熄灭。
亥时过半,遥远的天边亮起红色的信号弹,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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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宴席桌旁的祁宴舟站起身。
他看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成宗,说道:“驻地已被控制,你最后的翻盘机会没了。”
马维远的一万兵马在苏府办婚宴的时候,就加速前进了。
比预计赶到驻地的时间,早到了一个时辰。
苏成宗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几千兵马怎么可能赢得过几万兵马?
“不信啊,那就去看看吧。”
祁宴舟没兴趣亲自带苏成宗去驻地,扭头对韩冲说道:“将他交给吴知州,剩下的事让他处理,你派人盯着。”
吴长风虽然一直都很配合,但人心难测,防一手比较好。
至于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是因为苏雪蓉提了一个条件。
死遁的计划成功后,她要见一见苏成宗,做个了断。
而驻地是苏成宗权力最大的地方。
她要让苏成宗在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跌入尘埃!
韩冲带着苏成宗离开后,祁宴舟让护国军将苏府看管起来,轮班值守。
明日天亮,再好好处理苏成宗谋反一事。
安排好之后,他就离开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