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清楚南骁的为人,他若选择不说,无论她怎么逼迫,都不会开口。
她只能将祁宴舟的情况往严重了说。
“阿舟的情况很不好,我已经尽力了,若巫医不能在天黑前赶来,怕是……”
南骁的脸变得惨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巫医一定能赶过来!”
决绝地说完,他松开拳头,又道:“夫人,您看好主子,我现在就去找巫医。”
叶初棠一把抓住南骁的胳膊。
她笃定地问道:“你知道巫医在哪?”
在南骁开口否认之前,她加了一句。
“事关阿舟性命,你若知道巫医在哪,告诉我,我来解决。”
“夫人,我不知道巫医在哪。”
叶初棠松开南骁的胳膊,紧盯他的双眸。
“阿舟命悬一线,希望你将来不会为自己的隐瞒而后悔。”
说完,她转身离开。
南骁看着叶初棠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挣扎。
最终他还是没有叫住叶初棠,说实话。
叶初棠从南骁暂住的屋子里出来后,遁入了地下。
她没有离开,打算悄悄跟上南骁。
顺便在地下探查了一下她规划的路上是否有疾行的马匹。
那条路没多少行人,加上天气炎热,人烟更少。
若有马朝冀州城狂奔而来,十有八九是巫医。
可叶初棠一直探到了百里之外,都只有一些行人和几辆马车,没有急速而来的马匹。
不对劲!
就算西泽和巫医被绊在了路上,祁宴舟安排接应的人也会很快解决。
他们的速度再慢,这会也该在距离冀州城五十里之内。
可路上没有疾行的马匹。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巫医出事了,要么巫医已经到冀州城了。
叶初棠刚得出结论,南骁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乔装成了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犷男子,快步朝鱼龙混杂的贫民集中地而去。
叶初棠锁定南骁的脚步,同步在地下移动。
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巫医此刻就在冀州城。
可她为何不去客栈给祁宴舟解蛊毒?
叶初棠带着疑问,跟着南骁七弯八拐,移动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停下。
她很庆幸城北多贫民,道路都是泥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