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世子爷。
人渣!
祁宴舟一把抱起叶初棠,避开楼梯上的水渍,飞身下楼,在赵思睿旁边的四方桌旁坐下。
“掌柜的,将招牌菜都上一份,不要鱼,两刻钟后送去楼上包厢。”
“好的,在下这就去安排。”
掌柜不想牵扯进祁宴舟和庸王的恩怨里,亲自去后厨吩咐。
还让小二给夫妻俩送了一壶最好的碧螺春。
叶初棠刚品完一杯茶,脚步蹒跚的庸王就来了。
大约是因为纵欲过度,不到六十岁的他,犹如垂暮老人,身体佝偻,双眸浑浊无光。
赵思睿看着姗姗来迟的庸王,愤怒地抱怨道:“再来晚一点,你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小主,
庸王还没靠近惨兮兮的儿子,就闻见了一股尿骚味。
他嫌弃地掩住口鼻,“谁尿了,赶紧扔出去!”
这话让赵思睿无地自容,崩溃大哭。
“滚!我不要你救!”
庸王离得近了,才看到儿子鼻青脸肿不说,手还断了,衣裳也湿漉漉的。
他没想到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儿子,竟被如此伤害羞辱。
若是换个人欺负儿子,他定将对方千刀万剐。
可偏偏是祁宴舟。
他惹不起的人!
庸王走到祁宴舟面前,想要化干戈为玉帛。
叶初棠抢在他前面开口,问道:“庸王府在哪?”
好久没有往空间“补货”了,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庸王被问得不明所以。
但还是如实说了雍王府所在的位置。
“多谢。”
叶初棠笑着道谢后,看向祁宴舟。
“你忙吧,我去包厢等你。”
祁宴舟也不想叶初棠和肚子里的孩子看到血腥画面。
他点了点头,将琉璃喜鹊灯递给叶初棠。
“去吧。”
叶初棠去了包厢后,从窗户离开,去了庸王府。
庸王府在冀州城的城西。
原本是个三进的院子,庸王自从有了儿子后,改成了大的四进院。
今日是乞巧节,王妃恩准庸王和世子的妻妾出府游玩。
五十多个女人出门,带走了不少丫鬟和小厮。
家丁回府通传赵思睿出事后,庸王带走了一半护院,以及会拳脚功夫的家丁。
此刻,除了主母院,整个庸王府都显得很冷清。
赵思睿是妾室所出,但只有嫡子能继承爵位。
庸王赐死了妾室,将庶出的独子过继到了王妃名下。
庸王妃将他视如己出,疼爱了二十多年,此刻急得不行。
“怎么就偏偏惹上祁宴舟了呢?”
贴身丫鬟将错都归在了祁宴舟和叶初棠身上。
“王妃,若不是祁夫人戴了面具,世子没认出来,也不会轻薄于她。”
说着,她冷哼了一声。
“都嫁为人妇了,还出来招摇,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庸王妃气得将茶盏扔在地上。
“贱人!若睿儿有事,他们休想全须全尾地离开冀州城!”
贴身丫鬟连忙轻抚庸王妃的后背,帮她顺气。
“王妃可别气坏了身子,奴婢说句不当讲的,让世子爷认倒霉吧,毕竟祁家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废太子还被砍了人头!”
屋外的叶初棠听到这话,确定说话的丫鬟是安插在庸王府的钉子。
庸王妃自从嫁进王府,就没受过谁的气,性子骄纵。
年纪大了以后,更是唯我独尊。
“我儿比太子可尊贵多了,整个冀州城都是庸王府的!”
而天下不是废太子的!
叶初棠差点被庸王妃的话逗笑。
这人是有多无知,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如此蠢笨,庸王府不亡,天理难容!
她离开主母院,将庸王府各院都逛了一圈。
冀州城小,庸王每年拿到的赋税并不多。
叶初棠没寻到多少值钱的东西。
大都是女人的普通头面和首饰,银票加起来也没五千两。
原本以为库房有好货,结果也是一些破烂。
倒是赵思睿的房间都是珍品。
大到金丝楠木床,小到羊脂白玉灯盏,都价值不菲。
书房虽是摆设,但珍藏的书和文房四宝却有不少。
叶初棠几乎将整个院子洗劫一空。
然后去了主母院。
庸王妃在贴身丫鬟的挑拨下,动身去了知州府。
方便了叶初棠将院子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