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内有机关。
祁宴舟虽然躲开了,但没走多远的太虚道长听到了动静。
“谁?”
“祁宴舟。”
太虚道长被这三个字惊得慌乱不已,抱着孩子飞快往前跑。
油灯熄灭,暗道漆黑不见五指。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疯狂挣扎。
然后被一记手刀给砍晕了。
密道的机关布置都差不多,祁宴舟轻松避开,很快就追上了太虚道长。
太虚道长听着逼近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
慌乱之下忘记拐弯,撞在了土墙上。
巨大的反弹力让他跌坐在地,屁股差点摔成两瓣。
怀里的孩子也被撞到,直接疼得醒了过来,哭得声嘶力竭。
祁宴舟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一下。
昏黄的光,照亮了方寸之地。
太虚道长的额头被撞肿了,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胖小孩从他的身上滚落在地,脸肿了,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祁宴舟捡起地上的油灯。
灯里的煤油洒了大半,还剩一点底,勉强能用。
他将带着尾针的油灯立在土墙边,点燃。
光线顿时亮了许多。
祁宴舟一脚踩在太虚道长的心口,问道:“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这是谁的孩子?”
巨大的力道压迫心口,肋骨仿佛在下一瞬就会断裂。
死亡的恐惧袭来。
太虚道长如实说道:“这是知州大人的孩子。”
祁宴舟松了脚上的力道,又问:“朱宏的外室在地道的尽头?”
“是,沿着密道走一盏茶,就到了。”
“说说那个外室的情况。”
朱宏的外室是自己的远房表妹。
自从长子被送去京城为质后,他就知道儿子废了。
于是找了远房表妹来定州,将其安置在了太清观后山的尼姑庵里,暗通款曲。
表妹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
为了避人耳目,朱宏将女儿养在尼姑庵,儿子养在太清观。
他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来见表妹,女儿和儿子。
若是不忙,还会住上两日。
除了太清观的观主,以及尼姑庵的庵主,没人知道这辛密之事。
毕竟欺瞒皇帝,是抄家灭族的大罪!